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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鱼走了过去，看着易迟手指掐着烟，脸色平静。

“我也要抽。”

她过去抢过他手上的烟，学着他的动作，狠狠吸上了一口。

“咳咳……”

她呛出声。

易迟似乎是笑了笑。

单手抢烟，指尖掐灭，一气呵成。

“很帅。”

沈佳鱼真诚感叹。

易迟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就这张嘴厉害。”

“那你浑身都厉害。”沈佳鱼彩虹屁滚滚而来。

易迟不出声。

半晌，才低低说了一句。

“沈佳鱼，我不厉害。我甚至救不了一个人。”

科技如此发达，手下也掌握了无数人的生死，到最后自己最想挽留的那个人却留不下。

夜色凄凄。

易迟身上还有残留的烟味。

沈佳鱼并不讨厌，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易迟任由她抱着，许久，他才缓缓张开手臂。

把她揽入怀中。

“谢谢你，沈佳鱼。”

“嗯。”

那个时候，那一刻，沈佳鱼真的觉得自己和易迟是一对夫妻。

年少的时候，沈佳鱼对夫妻的概念是心中欢喜、不离不弃。

后来，她心目中的夫妻是互相扶持，相互依靠。

与其说是夫妻，更像是一种契约关系。

她和易迟就是她理想中的夫妻。

只是不知道这段契约什么时候会终结。

沈佳鱼聪明的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易迟也没有说。

他难得空闲。

下了一晚上绵绵的雪，第二天院子里居然垫了薄薄的一层。

易迟在扫雪。

沈佳鱼炖了汤，出门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

找出门去，才发现费敏敏来了。

费敏敏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栗色长发，带着红色的贝雷帽，像个小仙子。

沈佳鱼笑了笑，第一次不想八卦地听墙角。

她转身回了院子，继续在厨房偎鸡汤。

门外，雪停了，寒霜遍地。

也如费敏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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