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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付迁伸手指着她们，半天又放了下来。他现在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爷，”张氏怯怯地开了口，“大姑娘真是狠心。”

付迁烦躁地挥挥手。

“我不管她狠不狠心，我只知道这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全汴梁城都知道你这继母不慈。我还知道明日皇上的案头就会有御史的奏疏，参我治家不严。”

张氏捏着帕子，哭得抽抽搭搭的。

“你说，现在怎办？”

张氏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攥得紧紧的，手心被指甲掐出深深的月牙。她现在，必须得到付迁的怜惜。

“老爷，不如您罚我去庄子吧，对外就说我对大公子大姑娘不慈，害得他们去了许家，”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妾身本想着大公子与大姑娘听见传言，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会回心转意，才未深劝老爷。谁料他们竟然如此狠心，教唆陈姨娘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们还是不是人！妾身的名声不要紧，妾身只求老爷无事。”

付迁长长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可是他望着跪在那里的张氏，心里还是一阵不忍，毕竟放出消息的人是他。

“也罢，”他过去扶起张氏，“横竖已经快到腊月了，过年的时候我就接你回来。”

张氏点点头，算是认同了。

“老爷，虽然事情就这样了，可是还要尽早寻到大公子与大姑娘才好。他们两个不管在哪里，到底不如自己家。妾身这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都这个时候你还未他们着想，”付迁拿过帕子，怜惜地擦去张氏的泪水，“你放心，等寻到他们，我定会压着他们与你认错。”

张氏摇摇头，满含泪水地看着付迁。

“老爷，坦白地说，他们不是妾身亲生的，不过就是面子情分罢了。可是妾身顾及的是老爷，那是老爷的一双儿女，爱屋及乌，也要对他们好。现在这样，他们认不认错妾身已经不在乎了，横竖都是铁石心肠，捂不热的。只要老爷知道妾身的一片心，就足够了。”

张氏的话，半真半假，但是付迁却是信了。他柔声哄了张氏许久，直到她面上露出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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