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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听到这句话，微微一笑，那笑包含了太多，满足的让安辰不愿意再去看，他终究还是不太明白，亦不能理解狐狸。狐狸松开手，然后化作一道白光，等安辰反应过来，狐狸已经蹲在他的肩膀上了。

“大人我不瞒你了，你不要生气，你问什么我都回答你。”

这死狐狸前面满嘴跑火车，怎么这会儿转性了？

迎着安辰怀疑的目光，狐狸笑得格外贱，让安辰很想把狐狸拿去踹上一脚。

“既然都藏不住了，索性也就不藏了，而且我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打算离开，所以这些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是我太过胆小，瞻前顾后，害怕你看见我现在的模样而厌弃我，害怕你会离我而去，太多的害怕，太多的恐慌。以至于忘了千年前的决心，我绝不再离开，无论如何，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哪怕要用层层锁链将你束住，我绝不放手，除非我死。

安辰缄默，他叹了口气，心乱，乱的无以加复，只得茫然，被推着向前走去，他不知道如果留下狐狸，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又会对他的人生产生怎样的影响，理智上他该拒绝，可感情上，却又总有那么一丝不忍。

也罢，既然不知道对错，那就一切随心，但求无悔。

这一天的晚上，在漫漫黑暗中，狐狸讲了许多他自己的事，从如何落入妖界，再到如何混入狐族，凭借九尾天狐的身份往上爬，设计陷害同族，离间同族，利用狠辣的手段成了狐族之长。从如何率领狐族上下一心，再到如何挑起妖族内斗，表面上恩威并施，私底下冷血绝情，用无数的战争取下领土，用铁血的手段巩固自己的政权，最终成了妖界两大君王之一的白帝。

这的确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很多事情尽管狐狸说的那样轻描淡写，但安辰却能够感觉到，那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和迷茫。

054 磁州窑

窗外的天开始隐隐约约出现一丝青色，狐狸眯着眼，趴在安辰的枕头边，“我一直害怕大人会厌弃我，所以不敢让你知道，因为你以前总是教我向善，而我却最终背道而驰。”他微笑，“但我不后悔，因为不这样，我连再见到你都是奢望。”

安辰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话，他不赞成狐狸的行为，但说到底，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狐狸的这番行为，在人类漫长的五千年历史里亦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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