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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州城城西郊的廊桥横跨在沣河的水面上,将城西郊的花坊与花田连接在一处。河岸的两边上是延绵百里的白色花海,日头不算晒,蒸上一碟水磨糕蘸着白糖或蜂蜜,配着一碗温茶坐在廊桥里,一面欣赏花海一面吃着水磨糕,好不惬意。廊桥里是挑着担子经由廊桥往鼎州西城门方向而去的挑夫,卖着时令白果的农妇,来往的人们都无暇顾及河水两岸的景色,他们都在忙着赶生活。做着茶水生意的小贩正趁着今年的花时节快到了,张罗了十几张入园看花王的票子,正挨个问客人兜售,一两银子一张倒也不算贵。
元勍正坐在廊桥里端着一只碟子在吃水磨糕,蘸着白糖就着一碗井水,这一年是太.祖皇帝登基的第三年,浑云道人得到朝廷的赐封,受封天师,皇帝一高兴又减免了鼎州一年的赋税,百姓们的日子依旧过如从前那样,只是不那么慌了。九州混战了百年,鼎州的城墙上也轮番挂过不少颜色的旗帜,他们只惦念着年底能丰收来年能吃顿饱饭。
云歌从东边的桥头上来,元勍看着她慢步朝着自己走来,这梦境之广便是身为魇魅的云歌也需费些心思在城内外找寻,她特意在这梦中化了一身紫衣便是怕不够显眼,叫云歌看漏了。
“你果然在这里”云歌在元勍的跟前站定,语气笃定地说着,她的目光眺望远处的花海。
“这一年花时节的花王只开了一日,我赶来的时候已经谢了,我倒可惜不能替你亲眼瞧瞧”元勍将手中端着的碟子放下,这廊桥中贩夫走卒吵闹的谈话声暂时被她静音了,她知道云歌喜静,这么吵闹的环境会令她不舒服。
“左右不过是一朵花,不必如此挂心,你在鼎山一切安好?”云歌抬起右手摸了摸她悬在身前一缕长发的发端并不可惜地宽慰着元勍道。元勍站起身,她们二人便沿着廊桥往城西门的方向走着,她们经过的人和景也随着元勍的想法而时时变化着。
云歌喜爱花卉,西荒是一片荒漠,没有适宜栽种花卉的土壤,难以栽种出真正的花朵,元勍偶然在人间得了阴火花便送了她,到底阴火花也算是花的一种。
“我可是镇山神兽,哪个敢开罪我?倒是你,西荒的事究竟如何?夜罗刹他..”元勍乐悠悠地说着,在提及夜罗刹时她收住了话头,夜罗刹是妖神,若是暴戴可以以妖力除掉夜罗刹,那么她们二人在暴戴的面前也是螳臂当车,毫无胜算。
“夜罗刹自三年前的年中便不再露面,你也知夜罗刹这些年一直在潜心修炼,西荒的事大多由暴戴裁夺,我的一个旧相识曾在暴戴手下行事,它身中奇毒,它在临死前告诉我它可能是为暴戴所害”云歌语调平和地说着她所知的情况,丝毫不掺杂任何情绪,元勍喜欢她说话的平淡,毫无感情并非是真的没有任何情绪。
“什么样的毒连你也解不了?”元勍好奇地追问道,身为妖医的云歌都解不了的毒,从未离开过西荒的暴戴是从何得来?当中是否有其他域的妖族牵涉其中,这些都是需要了解的情况。
她们二人此时已经走进了鼎州城内,她的意念将城内的事物幻化为前些天的鼎州,还是那一番热热闹闹的情形,依旧没有声音。
“那毒甚是奇怪,是我没有见过的毒,从中毒到死亡只有半日时间,它来求我的时候毒已经遍布全身,倒也不是不能救治,换走带有剧毒的妖血便可救活它,得杀另一妖族”云歌浅声说着,声线中有些许惋惜。元勍知她不会用救一人杀一人的法子,她领着云歌往聚仙楼的方向走着,沿街是趁着日头好出来采买的百姓们,这时已经有不少人赶往聚仙楼等戚二三说书。
她在鼎州城中最喜欢聚仙楼厨子的糕点,也曾想过要将这做糕点的厨子弄到鼎山上去,不过天下美食之多,她也不可能把所有自己喜欢的厨子都弄回鼎山专门给自己做糕点,做妖也要懂得浅尝即止。
“后来我特意派了查查去望城给夜罗刹送药材,夜罗刹没有来见查查,暴戴推说他是在闭门修炼,查查留了心眼,在望城里又多待了四五日,发现城内的兵力部署突然加强,其他几座大城里的金罗刹全都换成了暴戴的手下,然后便是一些妖魔们不断地失踪,算起来西荒受封君位的妖魔们都接连被请去了望城,昨日暴戴的人也来医馆请我前往望城,说是夜罗刹大人要举办什么盛宴,需要所有受封君位的妖魔在场”云歌将她的发现和怀疑告诉了元勍。暴戴借故将西荒所有受封君位的大妖魔们都请去望城,怕是想一网打尽,云歌被放在最后来请因她是西荒的第一妖医,若一开始就请她去望城,不出三日住在尘桥里的妖魔们就要去夜罗刹的王宫要人了,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现在请云歌前去是一切都如在箭弦上,不得不发。
“你怎么打算?”元勍询问着云歌的意见,暴戴既已遣人来请,云歌是非去不可,以夜罗刹的名义相请是怎么都避不过,问题是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有没有应对之法。
“我已告诉来人,元成少君你会与我同去望城,我们再耽搁几日,等你醒来我们一同前往,届时视情况再做打算”云歌将她的想法和盘托出,走一步看一步,眼下确实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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