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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凶手，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残忍和谨慎的多。”

王砺眉头紧锁：“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凶手真的是胡宇吗？”

所有人都沉默着。

他们其实也在想这个问题——

十五年的时间，胡宇已经变得这么可怕了吗？

十五年前，他只是个没有学历，没有稳定收入，莽撞而冲动的通缉犯。

而现在，他不仅掌握了各种高科技，甚至还变得如此谨慎冷血？

“等一下。”

这个时候，一直在看视频的江微澜突然出声：“我觉得……李春娇的眼神有点不对！”

她果然还是习惯性的叫了李春娇这个名字，就好像陈跃这么多年也一直习惯了叫这个名字一样。

当然，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她说的是柳璇。

“丫头，你发现了什么？”

王砺紧张的看着江微澜，不只是他，此时，整个办公室里的人度齐刷刷的看着江微澜。

“这个……”

江微澜被一群人紧紧注视着，心底微微有些紧张，但是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她立刻恢复了镇定——

这些都算什么？

和顾律师的死亡凝视比起来，真是小意思啊！

“你们看她的眼睛，虽然她的表情非常绝望，甚至有些狰狞，但是她的眼神里除了绝望，还有疯狂，甚至是……”

江微澜突然把视频暂停了，并且放大了视频里的画面。

“得意？”

办公室里沉寂了片刻，王砺的声音忽然响起。

而石磊看了看王砺，又看了一眼视频画面，也是眉头微蹙着——

的确，柳璇的眼底，除了疯狂甚至还隐约藏着一丝得意之色。

一个将死之人，一个被折磨的已经不成人形的人，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

她是笃定了什么吗？

“快！”

石磊反应并不慢，他立刻招呼了梁楠一声：“叫技术科立刻进行第二次检查！死者身上所有一切都给我检查清楚了！哪怕是一根头发丝儿！”

“知道了！”梁楠快步的冲了出去。

柳璇的眼神代表了什么？

作为一个很有经验的刑警，石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

她抓住了凶手的把柄！

又或者是……她在凶手不知情的情况下，留下了某些关于凶手的罪证！

这……

真是个疯狂的女人啊！

…………

“视频大家再仔细看几遍，任何一个表情都不要放过！”

石磊又吩咐了一声，随即走到了江微澜身前，抬手拍了拍她消瘦的肩膀：“行啊，小江！真不愧是江队的妹妹啊！我们都以为你连视频都不敢看呢，没想到……你居然比我们所有人都看得仔细！”

江微澜微微一笑：“我只是想看清楚这个人，仅此而已。”

一个年少时候就可以那么恶毒的女子，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江微澜想看清楚一些。

事实证明，如今的柳璇，依旧不是普通人。

**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难受的，但有时候却又非常值得。

两个多小时之后，办公室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梁楠拿着一个文件夹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有重大发现！”

她的语气十分急促：“技术科第二次尸检，卢法医发现死者的头发上沾染了两个人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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