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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余亭眼神一顿，竟一时没有出言回答她。

林夏眨了眨眼，先前还因生气鼓起的脸颊顿时绽出笑容来，她转了转眸子，勾起娇俏的红唇，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沈余亭，说：“你反应这么大，不会是吃醋了吧？”

沈余亭被戳中心事，心情越发烦躁，抬眼冷冷看向她：“你还真是高看自己的身份。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因为你而吃醋？再者，我一个老板会去吃我下属的醋？”

林夏笑了笑，眼波继续流转：“下属比你高大帅气，还非常优秀。倒也不是不可能。”

“闭嘴。”

沈余亭听到心生怒气，直接朝林夏一声低吼。

“沈总，林夏，不介意我打扰到你们吧？”

两人说话间，没注意陈凡何时已经端着餐盘站到面前。

看出林夏与沈余亭眼眸中的诧异，陈凡爽朗的笑了笑，说：“这么一会儿工夫，整个饭堂都坐满了。我只好来斗胆向沈总申请座位了。”

其实平日陈凡也经常和沈余亭坐在一起吃饭，毕竟他是市场部经理，常常有许多工作上的事需要和沈余亭交流、汇报，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吃饭时的闲谈也非常重要，所以陈凡有时会来坐一坐沈余亭的专属位置。

但今天，他明显感觉到沈余亭身上传出的气压不一样。

想到刚才沈余亭与林夏说话时的面部表情，陈凡在心头思索，总裁今天的不对劲难道是因为林助理？看他刚才看林助理的眼神这么凶，难道他……不认可林助理的工作？

而且，这几年陈凡与沈余亭走得近，也知道平日沈余亭很少对女员工有过好脸色，像安娜那种——对，安娜根本就不算是女人，所以沈总才会重用她。

像其他女员工，沈余亭都是交给王恩和安娜去管理，自己从来不过问女员工的工作和其他，但林助理……

陈凡在心里叹了口气，或许因为林助理是沈总私人助理，职位比较重要，所以沈总才会这么挑剔吧。

“沈总，你不要怪林夏。林夏今天上午学习非常认真，她也很有天赋，我相信她一定可以胜任助理这份工作。”

陈凡在林夏身旁坐下，对着沈余亭冷沉如冰的脸色说道。

然后他又看着林夏，露出鼓励的笑：“林夏，别担心。你其实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像你这种从来没有工作过的小女孩，很多连车间是用来干嘛的都不知道呢。”

林夏觉察到沈余亭投射、到她身上的眼神越来越冷，就像冰山里的水一样，让她浑身冰凉，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尴尬的扯了下嘴角后，林夏嗓音干涩的回答陈凡：“那个凡——不是，陈经理，谢谢你的鼓励，我会好好加油的。”

沈余亭轻哼一声，嘴角缓缓咧开一个笑容，笑意却不及眼底，只给人越发冰冷的压迫：“看来陈经理与林助理相处很融洽啊。”

他放下筷子，抬眸看向陈凡。

陈凡虽感觉沈余亭有些不对，但也没多想，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林夏亲切可爱，工作上我将她当晚辈，工作外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也会努力教她的。”

“好，很好。”

沈余亭收回看向陈凡的视线，笑眯眯的望着林夏：“林助理，那你可要加油了。”

这话听在林夏耳朵里，竟有几分不寒而栗的感觉，刚才还饿到不行的她竟突然没了食欲，随便扒拉两口饭敷衍了沈余亭和陈凡，就准备先走。

就在这时，一个苗条婀娜的身影进入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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