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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农桑者,衣食之根本来源。
可谷小满讲述的却是要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完全依靠农桑耕种的产业结构,大力发展产品加工和商贸流转,用从富庶区域购买粮食的办法来解决缺粮困境。
这同学子们长期学习的自给自足深耕细作的农业思维,截然相反,直到谷小满讲完,众人还在争辩不休。
面对质疑和争辩,谷小满泰若自然,“诸位得空不妨去西河口看看,不种粮食不代表没有粮食吃,而饱腹之物也不仅仅只有米面,今日课业到此结束,下课。”
谷小满收拾讲义,无意中看到顾久洲竟也来了,只是他站在最后头,众人议论纷纷注意力都在她说的内容上,所以没人注意到他。
两人视线对上,顾久洲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冲谷小满竖起了大拇指,他面上虽然还是平日安雅清高的模样,但眼眸里却闪烁着自豪愉悦的亮光。
谷小满紧张的心忽然就踏实了,唇角止不住的上扬,早上过来的时候,他还说自己忙的很,没空过来呢,结果却悄悄来了。
“你讲的那些离书本太远了,给他们点儿时间,他们会明白的。”顾久洲扶着谷小满上了马车,温声道。
谷小满笑了笑,“我说的也不一定都对,他们提出的质疑也给了我不少启发。小五哥,是不是人站的位置高了,听到的真话就越来越少了呢?今天我才发现已经很久没人质疑我了,现在不管我说什么,静天他们都会照办。”
顾久洲握紧谷小满的手,叹了口气道:“我也一样。”
谷小满怔了下,看着顾久洲故作苦相的脸,笑了起来。
顾久洲见她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晃了晃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道:“你看,不管变成什么样,都由我陪着你呢,咱俩就是彼此的镜子,谁也别嫌弃谁。”
谷小满哈哈大笑,“那咱俩得离的近点儿,不然看不清楚。”
“咱俩一辈子都不分开,我得永远守着你,守着咱们的孩子。”顾久洲笑着把谷小满揽进怀里,把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肚子上。
七月的天,小孩的脸,谷小满和顾久洲回去的路上还是骄阳似火,刚进院子天一下子暗了下来。
谷小满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乌云密布风雨欲来的天,随口问顾久洲道:“小五哥,你觉不觉得今年注洲的雨水有些多?”
顾久洲望着天上的乌云,神情凝重,“不是有些,是多的多,往年这个时候一个月能下一次雨都是难得,今年一次就能下足一年的雨量。”
“还好咱们挖通了河道,不然就这个下雨法,注洲府都说不定还会发洪水呢。”谷小满见风越来越大,忙把窗户关上,庆幸不已。
顾久洲抿紧了唇,注洲府河道挖通后横贯东西,能够大大缓解河道水位压力,可别的州府,尤其是河道密集的江南就没那么幸运了。
从六月起,朝廷的邸报上已经多次提到了江南水患,只怕今年南方水患比往年都要严重。
汴州府,大将军府。
牧元生从外走入,还未等蓑衣全部脱下便举着奏本对沈冲道:“今日又接到扬州急报,重阳决堤,淹了数百里,驻守在重阳的大军也被洪水冲散!高英筹聚集的数万难民,直冲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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