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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永昌沉着地说:“现在看到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我心里差不多有数了。谈家对你堂姐的调查很详尽,很清楚你堂姐会为什么样的男人心动。患难与共,又沉稳包容,他们按照你堂姐的需求,给她量身定制了个男人出来。果然,你堂姐很痛快地就上钩了,对女人打感情牌总是很有效果。”
郑庆和嬉笑的声音渐行渐远:“他们肯定没想到爷爷这么英明神武,把所有的事情都猜到了!所以谈时墨肯定也是知道谈家的打算,和堂姐委以虚蛇了?仔细想想她还挺可怜的。”
“可怜什么?”郑永昌轻斥的声音也慢慢在风中消散不见,“她要是不可怜,倒霉的就该是你了。别有什么妇人之仁,再说这条路也是她自己选的,只不过是千挑万选,还是技不如人,正中人家的陷阱而已。”
祖孙俩边聊边向前走,俱都没发现这里还站着个悄无声息的家人。郑晴寒收回远望的视线,看向廊柱后的阴影当中,五年前的自己。
她的手无意识地放在肚子上,眼睛睁得很大,眸中有震惊有仓皇,还有一些摇摇欲坠的弧光。她死死抿着唇角,没发出一点声音,就那么站了很久很久之后,慢慢蹲了下来,抬起一只手,严实地捂住自己的脸,手指蓦然收紧。
睡梦中的郑晴寒在上帝视角安静地旁观,清楚那时的自己表情一定相当难看。
也相当脆弱,所以死死地抬手捂住,不想让此刻的自己让任何人看见。
郑晴寒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五年前的这个时候,她和谈时墨结婚还没有多久,但作为两个同病相怜,互相依靠的战友,以及同床共枕的夫妻……郑晴寒不否认,当时的她是在慢慢软化的。虽然因为警惕心极强,大概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不过这个孩子的出现,以及她对于他们孩子的规划,姑且可以算一个佐证。
当时谈时墨已经来到了百废待兴的嘉华娱乐,着手打造起自己的班底,全力运作谈致北和方舒雁。离开了谈家的高压管控,事业上反而有些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意思。郑晴寒当时的处境要艰难得多,郑庆和空降过来,在老爷子的撑腰下和她打擂台,她初初接招,感觉处处都受掣肘。
这个孩子的到来虽然有意外的成分,但对她来说却很及时。郑晴寒第一时间想到了下一代的事,这个孩子如果能跟她姓郑,那她面临的性别压力就会大大减轻。郑庆和还没结婚,即便马上制造出个孩子,也比她肚子里这个晚,她在下一代上姑且还算占到了先机。
她表面淡定,实则严阵以待地跟谈时墨说了孩子姓氏的事,出乎她的意料,她刚开了个头,谈时墨就已经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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