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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女人就带着孩子四处去找工作。可是每一个工作,只要听说有一个孩子需要随时带着,便都婉拒了。
母子俩只能靠着偶尔有人给点东西,维持着生存。
天,一天比一天冷下来。
海城那年的冬天真的特别冷,冷的到现在,只凭着想象,都还能感觉到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那一晚,她被冻的高烧不退。
女人一直抱着她,在一家家的诊所前请求,可是每个人看见她满身褴褛,全都将他们避之门外。
后来,女人敲开了一个男人的门。
男人酒气熏天,可是她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只能低声请求,“求你,可不可以带我的孩子去看病?”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将她一把拽了进去。
迷迷糊糊中,孩子听见女人低低的抽泣,她努力睁开被烧得迷糊的眼睛,只看见一张猥琐的脸,用最丑陋的姿态将女人压在身下。
忽而惊醒,苏忍冬快速从床上起身,行至窗前。
透过酒店的窗户,她能看见中药基地那几百公顷的药田,在黑夜中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脑中忽而闪过一丝亮光,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只是前前后后打了好多次,都没有人接听。
放下手机,苏忍冬却再也睡不着了。
天一亮,来中药基地学习的员工集体接到了回海城的命令。
钱杉收掉电话,不免有些担忧。
现在顾然不在,昨天她还叫她全权管好这边的进度。可是现在突然间就要回去了,是一部已经掌握好了一切吗?
“现在怎么办?最近忙着总监的事情,我们什么也没准备好啊。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落后了?”
“老板娘的话,你不听?”钱杉挑眉看了看那个同事。“走吧,回去再想也一样。”
临行前,他给顾然打了个电话。
彼时,顾然正坐在病床上,看着贺荆南和安浩两个人下棋。
再看看自己还有些不便的双手,心里难免不忿。男人就是男人,恢复力像野兽一样快,而她就得伤筋动骨一百天,太没天理了。
电话在茶几上响起,她看着一只废脚,干瞪眼。
贺荆南眼睛还盯着棋牌,长臂却伸过去,将手机拿过来很顺手的递了给她。
顾然愣了一下,随即两只手不自然的接通电话。
沉默片刻,她低低的说道,“知道了,路上小心。”
“班师回朝了?”贺荆南还是保持着看棋局的姿势,却一心二用的听见了她的电话内容。
“嗯,钱杉说他们今天就要回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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