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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叶淮允用手肘撑起身子,似是欲言又止。
“怎么?”褚廷筠理了理他额前因为翻来覆去而乱了的碎发。
叶淮允叹道:“你其实不用迁就我。”
褚廷筠像是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不算迁就。”
叶淮允摇了摇头,“我知道,经历过之前的种种,你是厌透了朝堂上的诡谲算计的。上次我便说,你未能实现的抱负交由我这个储君来,至于你……这般率性恣意就很好。”
他话还没说完,褚廷筠嘴角带着的那一丝微笑瞬间有些僵硬,落在叶淮允脸上的目光和指腹也缓缓收了回去,勾起纱帐,转而侧头望向窗外。
新月弯弓,玲珑潮平,瞧着苍穹北面的星光仿若倏忽就黯淡了些许,没缘由便凉了被衾外半边脸。
叶淮允看着他神情有恙,问道:“怎么不说话?”
“错了。”褚廷筠眸光稍敛,从喉中发出的声音很低很低,“不是厌恶了,而是曾经觉得朝堂上那一滩淤水烂泥,早已浑透了,无可救药。”
叶淮允指尖微顿,耳边仿佛响起自己曾与他的一段对话。
——你的仇是什么?
——国弱。
褚廷筠续道:“但日后权掌天下的人是你,我便再没道理袖手旁观。”
叶淮允攥紧了褚廷筠放在他身侧的手,褚廷筠亦是回握住他,只一瞬,脸上已不见那抹异常情绪的踪影,道:“走吧,我陪你再去府衙看看。”
庭院中,藻荇交横,竹柏相织,皎皎槐花沁雅雪。
不远处,一个人影匆匆从拐角疾步跑来,在快到两人跟前时才堪堪刹住脚步。
“出什么事了?”叶淮允从他慌乱的面色中读出些紧张。
“殿下,不好了。”东宫影卫道:“王向山死了!”
此言一出,叶淮允和褚廷筠同时惊了一下。
分明今日下午还好好的,而且他们事先就已经将所有守卫换成了东宫的人,怎么会突然丢了性命?
两人赶到衙门牢狱中时,王向山保持着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姿态,手边碗碟中的晚饭才吃了一半,人却早已毙命。
“说清楚,怎么回事?”叶淮允当即叫来一个影卫。
“殿下恕罪,是属下看管不力。”影卫双膝跪下,垂首道:“但自从殿下走后,属下一直寸步不离地盯着他,除了中途有人来送过一次晚饭,再没有发生其他事情,属下实在不知……”
晚饭……叶淮允回头看了眼那碗剩饭,命人速速去请仵作。
褚廷筠在王向山的尸首旁蹲下,趁着仵作没来,率先检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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