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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血海深仇

“婢子去跟碧桃说，让她以后不许再弄这些个了。”

没错，段梓航如今还有了大姨夫的特征，这都要拜左宸聿的好手段所赐。

加之这两月经历父母双亡、沦为玩物等等大事，钱列线就有点不受控制了。

两个嬷嬷悄无声息地退到侧旁，没再多话。

只是今天的礼仪课结束后，两位嬷嬷便联袂求见了左宸聿。

二人将白日的如此这般地说给左宸聿听。

“……原本老奴也只是猜测，但娘娘身边的侍女碧枝又道娘娘疑经两月未至，这猜测也有八九分把握了。事关重大，老奴等不敢隐瞒，还请陛下宣御医为娘娘号脉，以示稳妥。”

经验老道的嬷嬷都这么说，左宸聿心里已经信了十分。

脸上虽看不出什么，实则全身的血液都变得热腾腾的，心头闪过百般滋味，最后融成一个想法：他就要有孩儿了！

左宸聿喜得脸上皮肉都不会动了，好在记得宣御医，急急叫曾公公亲去太医院叫两个擅长接生的御医到凤栖宫。

他自己脚下生风般赶去了凤栖宫。

凤栖宫里，正在用饭。段梓航已经回到囚笼一般的盏里，胃口更差了，只吃了半碗面，胃里就不大舒服。

说起来，段梓航其实还挺喜欢嬷嬷来授课，因为授课的时候限于场地，他可以从盏里出来。

虽然只是学学礼仪，连凤栖宫的大殿都出不去，他也觉得连空气都比较自由。

左宸聿进来的时候，碧桃正问他想吃什么，“娘娘，您可有什么想吃的？总是吃么点东西，身子哪受得了？”

段梓航懒懒打了个哈欠，“唔……天儿太热了，没胃口，你去弄点山楂糕吧。”

他早就看见左宸聿进来了，身上不舒服他更懒得应付，既不问安更不跪拜。

然后他就发现左宸聿今天格外贱兮兮的，被怠慢了不生气不说，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让他觉得浑身凉飕飕。

左宸聿挨着他坐下，眼疾手快地将人扣在怀里：“胃口不好？”

“嗯。”

温柔地摸着他柔顺的长发，左宸聿笑得开怀，“朕宣了太医，一会儿给你瞧瞧。”

“就是天热了罢了，又没事。”不就是苦夏么，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

“有事没事，太医说了算。”依然笑着，语气却不容置喙。

曾公公不知发生何事，不过事关凤栖宫那位他半点不敢轻忽，一路小跑到太医院，把太医令带到了凤栖宫。

可怜五十来岁的太医令大热天过来，出了一额头汗，还是一刻不停地为段梓航号脉。

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诊得段梓航都要没耐心了，左宸聿在一旁看着也抓心挠肺地。

这老太医才摸摸胡子开口：“敢问娘娘，近来是否嗜睡，常常感觉恶心想吐？”

“是啊。”段梓航说完掩嘴打个哈欠，“等你说我什么病都等困了。”

“……”老太医有些羞報，“实在是事关重大，老臣不得不慎之又慎啊。再问娘娘，疑经可准。”

看出段梓航已经没什么耐性，碧枝忙帮着答了：“回太医，娘娘那个已经两月没来了。”

听她这么说，太医激动得朝着左宸聿一拜到底，“恭喜陛下，恭喜娘娘，娘娘这是喜脉啊，已经两个多月了。”

左宸聿和段梓航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只不过一个兴高采烈恨不得昭告天下，一个脸上则写满了惊恐、抗拒、不可置信。

看他的样子，左宸聿挥退众人，拧着眉问他，“你这是什么表情？”

段梓航吵架都提不起劲，有气无力地回答他：“那你说我应该什么表情。”

左宸聿多少也能明白点他的心情，便问起了别的，“你说你怎么疑经没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天天被你弄得满手，我怎会想到还能……”段梓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这一停顿倒是把左宸聿说醒了，让他想起是自己强要了他，而且每回还要逼迫他一起来感觉……

而段梓航贴身伺候的几个侍女，也都是他在参绪国随手捡的小姑娘，哪里知道男人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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