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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煮的粥,有点甜,味道依旧不怎样。
他小口啜着,很快吃完早餐,胃里暖暖的,他想了想,从柜子里找出猫罐头,往食盆中加了些,然后出门。
门把上的手一顿,陆季阳又折回去,将那两颗奶糖揣在兜里,‘哐当’一声轻响,蜉蝣尘埃漂浮在空旷房间,缕缕阳光与它们来回嬉戏。
他走得很慢,虽然日光倾城,路上积雪还是很厚,只不过有不少穿着亮橙色背心的志愿者挥着扫帚清扫厚雪,已经扫出一条干净小路。
靴子踩在地上再没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只剩被人群来回踩过无数遍,满是水花的脏污雪渍。
——
“陆正,有人来看你了!”
厚厚玻璃隔在两人中间,隔天跨海的,隔绝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
对面的中年男人双鬓花白,面色沧桑,眼角鱼尾纹在他笑起来的时候皱成好几道沟壑,除了鼻梁上架着那副熟悉的银边眼镜在清楚的告诉陆季阳,这确确实实是他老爹。
每次来都觉得陆正变老了。
陆季阳扯出个笑容,拿起长柜上电话,话筒抵在唇边,他看到陆正云笑得爽朗,一开口却听得他鼻子一酸。
“臭小子,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深吸口气,开始打诨,“瞧您这话说的,不久前我不是才来过吗。”
陆正笑得很大声,手却有点颤抖,他将眼镜取下,仔细看着陆季阳,“一年还不算久,你是不是非要等到我出狱才来?”
陆季阳张张嘴,鼻子里酸得要命,如鲠在喉。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他想,老头是真的老了,哪里有以前半分意气风发的模样。
直到冰冷话筒在不知不觉中被脸上温度捂得热乎,他才回过神,笑着说,“爸,我给你卡上打了些钱,在里面...”
陆正打断他,“我说过很多次,用不着,我好的很,反正马上就能出去了。”
老头说的马上,是十年后。
陆季阳没说话,嗓子有些发紧,他烟瘾又犯了。
秒针一圈又一圈的转着,陆季阳终于意识到时间有限,随意聊了聊近况,他沉下眼,还是开了口,“爸,沈氏当年...有没有...?”
他想问的很多,想确定的也很多,却碍于环境不好开口。
陆正在听到‘沈氏’两个字时一怔,拿起眼镜,在镜片上呵出口气,透明磨损镜片马上起了一层奶白色的雾,又渐渐散去,在陆季阳的注视下,他抬袖慢慢擦起来。
镜片是反光的。
陆正戴好眼镜,直视他,“阳阳,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你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他说完突然抬手扶了一下眼镜,继续说,“离沈家远点。”
陆季阳没应声,默默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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