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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行者,束一束腰间裙子,执着铁棒,便闯了进去径到大雄宝殿上。
只见他擎棒着那三尊佛像道:“尔等虽是泥塑金装假像,可受了这么久祭拜香火,如今岂无感应?
我老孙保大唐圣僧往西天拜佛求取真经,今晚特来此处投宿,不料却被你信众从人侮辱。
俺不屑与他们那等凡人见识,反倒是你等大有管教不当之罪,如今趁早报上名来!
假若我师父的委屈没个了结,我便亲去你家道场,寻你金身本相用棒子讨个说法!”
这大圣正在前边发狠捣地恐吓,却见一个烧晚香的道人,秉持几枝点好的香,进来佛前往炉里插去。
他仓皇中被行者的威视震慑,直唬得一跤跌了下去,等他慌乱爬起来见行者面目,却又被那雷公样子吓得一跌。
而后他也不管不顾其它,径跌跌撞撞滚滚蹡蹡急跑入方丈里报道:“老爷,外面有个毛脸和尚来了!”
那僧官道:“你这伙道人就是欠打!
唐朝虽是上国,可也距此地好几万里。
他是王爷又能如何,那大唐皇帝还能因他之事,不远万里派人过来为难我等不成?
我已经说了,你们教他往前廊下去蹲,又报甚么!
再胡乱干扰打断,看我不责打你二十!”
道人说:“老爷,这是个毛脸和尚,可比刚才那个和尚不同啊!
他生得恶行躁相,雷公脸,爆脾气,可骇人。”
僧官道:“怎会有这等模样?”
道人道:“您不知晓,那家伙是圆眼睛,查耳朵,满面毛,雷公嘴。
他手执一根棍子,咬牙恨恨的指着泥像痛骂,看似要寻人打哩。”
僧官道:“不可,不可!
这都是我的心血,可万万清毁不得。
我得出去看看!”
言毕他即开门,只见行者却随着那道人撞了进来,真个生得异常:
七高八低孤拐脸,两只黄眼睛,一个磕额头;
獠牙往外生,就象属螃蟹的,肉在里面,骨在外面。
那老和尚在黑夜中一见,便慌得赶忙把方丈门关了。
行者毕竟是客,且他也不屑欺负这些凡人。
于是走到们前后,只敲了敲他那破门扇,说道:“你们几个拜得是假菩萨吧!
观音那里丝毫不知你等存在,就连诸天也都没个有胆回应。
尔等日日辛苦侍奉,又是诵念,又是添香,又是祷告,又是香油,又是传道,又是修缮,终归全做狗屁!没得领情!
方才俺老孙一吼,就没一个为尔出头。
如今之际,不若赶早将干净房子打扫一千间,让俺一行睡觉!
我们明早就走,行个方便罢!”
僧官躲在房里,对道人说:“怪他生得丑么,原是爱说大话,遂折作的这般嘴脸。
我这里连方丈、佛殿、钟鼓楼、两廊,共总也不上三百间,他却要一千间睡觉,却打哪里给他?”
这道人回说:“师父,我是被他吓坏了,这才不敢回话。
还要凭你怎么答应处置。”
那僧官瞪了眼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家伙,只好状起胆子战索索高叫:“那借宿的长老,我这小荒山孤陋不便,远没一千间屋子。
今夜不敢奉留大驾,还请您挪步往别处去宿罢。”
行者差点没被他这话气死,神他母亲一千间了!
你给我一千间,让我跑睡一夜不成?
于是大圣将棍子变得有盆来粗细,直壁壁竖在天井里,道:“和尚,若不方便,你就搬出去!”
僧官也来了脾气,小声对身旁道:“这家伙是盗匪贼人不成?
这儿是我们从小就住的寺,我师公传与我师父,我师父又传与我辈,我辈还要远继徒子徒孙。
也不知他是哪来的勾当,冒冒实实的,却教咱们搬哩。”
道人说:“老爷,所谓忍得一时换得一世。
如今咱们处境可十分尴尬,姑且依他说的搬出去罢。
要不他便要扛着那杠子打进来了。
到时候咱俩死在这,可说说不了什么传承。”
僧官喝道:“你莫胡说!
我们这里老少大众也有四五百名和尚,却要往那里搬?
搬出去,大家又该如何生活?
不行!哪怕我今天被他打死在这,也不能害大家伙流离颠沛!”
行者听见后转了转眼珠道:“和尚,没处搬也行,你定着一个出来,俺打样棍!”
老和尚推着身旁说:“道人,你出去与我打个样棍来。”
那道人慌了心神,赶忙求饶:“爷爷呀!你没看见他手中抓着那等大的一个杠子,教我去打样棍?
你这可是杀生啊!”
老和尚斥道:“所谓养军千日用军一朝。
平日你清福得享,安逸得过,如今到了用时却怎不出去?”
道人说:“爷爷啊,我凭辛苦本事吃饭,却没多占你什么便宜!
况且那杠子莫说打来,就是倒下来被不慎砸到,怕只压也要被压成个肉泥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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