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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他的初恋

“果然啊……”唐瑜低低的说着。

“嗯？”左应之应答着，连同他迷迷糊糊，醉酒后的话也应答着。

左应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唐瑜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身上，听着他的应答，仿佛自己也跟着他的胸口微微震动了起来。

“眼睛，你的眼睛上有一颗痣。”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瑜少时，面若冠玉，惟睑间一痣，抬目则隐，垂睫方现，策遂戏瑜曰：“玉无瑕乎？玉有瑕乎？”瑜垂睫而答：“见卿则无，不见则有。””

“周瑜年轻的时候，模样就像是上好的美玉，只有眼睑间有一颗痣。当他抬眼时，痣就不见了，垂眸的时候痣才会出现。”

“孙策打趣儿周瑜说，‘这完美的脸是无瑕的？还是有瑕疵的？’，这个时候周瑜就垂眸回答。”

唐瑜说着，仰着脸望着左应之。

双眸仿佛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就连浅粉色的唇上都有着几分潋滟的光泽。

因为喝了酒，唐瑜就连说起话来都是慢慢的，他望着左应之，忽而一笑。

“看到你的时候就没有，看不到你的时候，就有。”

左应之闻言，伸手轻轻触碰着自己的左眼，随即望向唐瑜的时候，嘴角多了几分笑意。

怀中的人已经睡熟，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唐瑜觉得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但却并不值得开心。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宋书诚。

他的初恋，也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宋书诚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的控制欲强到变态，起初唐瑜觉得，这并不是不能克服的。

直到有一天忙完课题之后，他和朋友一起吃了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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