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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金止戈觉得许知景的态度有问题,刚想说两句,旁边有个年岁不大的孩子蹬着滑冰鞋一路往他这个方向冲来。
金止戈本能地想避开,结果忘了脚上套着的是滑冰鞋,松开栏杆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眼见就要摔倒。
而许知景本能地想去扶他,结果根本来不及,金止戈“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摔不要紧,惊动了阮冬天他们,小伙伴们凑在一起把金止戈扶起来,金止戈疼得龇牙咧嘴,捧着手嗷嗷叫了几声,而后一脸激愤地看着许知景,大声道:“许知景,你怎么回事啊,不想教我就不想教我呗,你推我干什么?”
许知景难以置信地看着金止戈,神情有片刻的怔忪,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阮冬天的小脸皱成了一团:“许知景,你推他了?”
许知景望进阮冬天的眼里,他向来觉得阮冬天的眼睛最漂亮,澄澈透明,像是星光坠落,又像是暖阳灿灿。可他从来不知道,她不笑的时候眼睛是这样子的,像冬日水面上结成的第一层薄冰,依旧灿烂夺目,却凉意逼人。
他突然有点心灰意冷,不是对金止戈,而是对阮冬天。于是,他缓缓道:“既然他说是我推的,那就是我推的吧。”
霍飞宇和赵晓曼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双双屏息不再说话。
阮冬天的脸色更难看了些:“你推了他,他摔倒了,你都不道歉的吗?”
道歉?
许知景看向金止戈,那张俊朗的脸上带着理所当然,他讥诮道:“让我道歉,他也配?”
“许知景!”阮冬天拔高了音量喊他的名字,她有些不明白许知景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
“阮冬天,我不会和金止戈道歉的。”许知景说着,环顾一圈,“我还有事,先走了。”
而后再也不看任何人,转身离开。
许知景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脸靠着车窗,凉意从脸颊处蔓延开来。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如今看来,这话真是大错特错。只要是人,都会有烦恼,只是烦恼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下了车,许知景慢慢地走回家,沿途的白杨树已经泛黄,微风一吹,有叶子打着旋落到地上。走了几分钟,他心头的郁闷依旧没有缓解,反而更觉郁郁了。
收拾好表情回家,他进门的瞬间许爸爸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去。
许知景走过去,问道:“爸,怎么了?”
“阿景,咱们家要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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