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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惜迟道:“今日是第一天上课,我自然要去上课的。你又……”
“你走反了。”
“……去哪里……啊?怎么会?不会的。”
“你看不见其他人都往相反的方向去么?”
嘶……
还真是!
木惜迟窘得脸腾一下子红了,臊得站不住,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他嘴上不想认输。“我四处走走看看,横竖还早呢。嘿嘿,二公子上哪儿啊?”
南壑殊道:“我去剑室当值。”
木惜迟:“啊?你在那儿有活计啊?你一个公子哥儿还被派了活儿?去剑室当值?当值干嘛呀?”
南壑殊道:“一刻。”
木惜迟道:“什么?”
南壑殊道:“夫子卯时三刻入席,你已迟了一刻。”
木惜迟:“……”
他脸上一崩。起初假装浑不在意,死要面子地信步踱了少顷,心里实则急成一团乱麻。最后还是撑不住,绕过南壑殊飞奔而去……
南壑殊一眼也不再看他,自行前去了。
木惜迟东蹿西撞,总算找到地方。举头一块匾额高高悬于顶上——“慎室”。
室内一侧是雕花窗漏,另一侧是莹白墙壁,上书五幅字,从前至后分别是“博学之”、“審问之”、“明辨之”、“慎言之”、“笃行之”。
“此番添了几张生面孔。”一位老者,端坐正前,头顶玉匾横陈,上书“天雨流芳”。
那老者锊一锊胡须,正色道,“老夫苏幕,字云天,自号楞伽老叟,在这太乙山无念境忝居西席。诸位新生今番初晤,可对这壁上的‘博学,審问,明辨,慎言,笃行’有解?”
他点了几个人,见均能对答如流,心中欢喜,嘱咐了几句,便叫坐下。木惜迟这时轻手轻脚挪到一个不打眼的位子刚坐下。苏幕眼光一凛,像两把小刀一样刺向木惜迟。
“木惜迟起身受教。”苏幕冷冷喝了声。木惜迟心道不妙,慢吞吞站起来。苏幕见他磨蹭,已是满脸不悦。
“你舞夕之年已过,却不受礼教,混沌无知,连上学都迟到。我无念境尊主心怀仁厚,怜你身世凄苦,又念你万里迢迢求学不易,才特准了你入学。你若耍小儿脾气,扰乱课堂。我就将你轰出去。听见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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