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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玉儿跪在地上道,“先生再造之恩,玉儿没齿不忘。玉儿一生为仇恨所缚,无片时安乐。若果真魂魄不散,便只想远离凡尘,寻一处清净之地。”
叶重阳点点头道:“可愿随我回菩提道?”
覃玉儿喜出望外,朝着叶重阳重重叩首:“玉儿愿追随先生!”
“孩子,起来。”叶重阳弯腰将覃玉儿扶起,用手指在她眉心画了一道符,又附在她耳边念了几句咒,“刽子手行刑前,在心中默念此咒,待身首异处之时,我自来寻你。”
覃玉儿一一应下,又磕了头。
且述南岑遥、南壑殊两个携家带眷地在凡间逗留许久,如今事已尽了,该回去无念境。虽有几个灵力低微的弟子在奔劳中受了些磕碰伤,不过好歹无大碍,不耽误启程。
只有苏哲对山下的一切都恋恋难舍,见南岑遥欲同叶重阳道别,便撺掇道:“在凡间,离别前是要喝践行酒的。还要十八里长亭相送呢。咱们倒不必如此麻烦,但总归要大家一同吃顿饭,话别话别。”
叶重阳听了,笑着走过来道:“也罢,为等玉儿那丫头同行,贫僧还要在凡间多耽几日。便依凡间规矩,摆酒替众位践行罢。”
苏哲喜得眉开眼笑,“这话极是!极是!”
是日,叶重阳当真拣了间酒楼款待大家,更领着南家一众弟子在大堂内大喇喇地喝酒划拳。
一旁苏哲凑趣儿道:“叶掌门你自称贫僧,怎么还不戒酒呢?”
叶重阳道:“子不闻‘酒肉穿肠过,我佛心中留’么?”说着拿一根手指戳着自己心口道:“就留在这里,心窝窝儿里。”
木惜迟也笑向他道:“人家出家人都要剃去三千烦恼丝,所以你怎么还不剃头呢?”
叶重阳道:“你懂得什么。咱们佛尊最爱我这种长发美男,最厌恶秃驴了。起初那些和尚们剃头,只因出家人不免清寒,寺庙里僧人又多,成日家上山拾柴烧水也不够盥洗,头上便长出虱子来,索性剃光了干净。天长日久的,就以讹传讹成了定例。佛尊每每讲法时,看着下面成千上万颗光溜溜的卤蛋,不知怎么倒胃口呢!”
木惜迟笑道:“若真如你这么说,佛尊他老人家还真挺不容易的。”
叶重阳眉毛一竖,道:“谁是老人家!佛尊哪里老了!你见过那般风华绝代的老人家么!明明比南家的两个小子加起来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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