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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苏哲。”南壑殊侧过头,冷笑一声,道,“你每每遇险,总与他相关,我看还是不要与他过分投契为是。”
木惜迟满心委屈,跌足道:“你欺负人,我不依……”
南壑殊与他贴身站着,闻言便拉住他道:“我竟不如一个苏哲,就令你嫌恶至此么?”
木惜迟不敢接这话,便说道:“屋子里有老虎!”
南壑殊:“什么?”
木惜迟:“你自己说的喽,屋子里藏着老虎要吃人哩!”
南壑殊:“哪里?”
“这里!”木惜迟伸出一根手指头往南壑殊身上戳去,却不敢落在实处,只虚虚地一指。
南壑殊笑道:“我是老虎?”
木惜迟不答。
南壑殊又问了一遍。木惜迟无法,只得说:“那你便不是老虎罢。再不然,就是这地上长了刺戳脚心了呗……”
话还没说完,忽觉身上一轻,竟被南壑殊给拦腰抱了起来。
木惜迟:???
南壑殊道:“如此一来,即便地上有刺,也戳不着脚心了。”
花影这时进来禀告南壑殊一件事,才刚走近,便见一架屏风拦在当间,上面挂满了衣物,后头两个人影叠在一处,拉拉扯扯,纠纠缠缠,难解难分,厮磨不已。不断有软语薄嗔时高时低的。
什么“哎哟好痛……”、“欺负人……”、“我不要……”、“这里不好……”
以致随后竟传出笑语,并把交谈之声更加低了下去,像是口耳相贴那般说话。
花影唬得连连倒退,把来意都浑忘了,忙蹑手蹑脚出来躲开了。
转天清晨,两人已复旧如初。木惜迟替南壑殊更衣摆膳,服侍得妥妥帖帖,似比先前更加尽心。
一时待烹得了茶,轻轻吹温了,奉在案上。南壑殊接来,尝了一口,道:“烫。”
木惜迟捧起又吹了几下,亲试了试冷热,认为妥了,又递上去。南壑殊却不接,那样子正一心全在手中的书卷上,只微微向这边偏了偏头。
木惜迟会意,将茶盏递到他唇边,南壑殊就着他手,分几口吃尽了。木惜迟自然而然揩去他唇角的残茶,收拾了杯盏,回来在书案边坐下,垂着头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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