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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前那人浑然不觉,只管忙碌着。南壑殊便想拍拍他肩膀,手才刚要碰到,又迟疑着收回。遂来至另一侧,想要看清楚此人的面貌。谁知那人又赶巧扭过头去,口里却哼唱着一支小曲儿:
“问秦淮旧日窗寮,破纸迎风,坏槛当潮,目断魂消。当年粉黛,何处笙萧……”
唱到这里,那人忽然转过身来,南壑殊躲闪不及,只忙得拿袖子遮脸。那人却不惊,也不嚷,反而柔声道:“这又是什么怪毛病儿,好好的,遮什么?”说着,上来搬南壑殊的手。
那人力气分明极小,南壑殊却丝毫拗不过,双手被对方合在掌心。自己忍愧看去。
木惜迟竟就站在对面。
只听他说道:“明哥,烛花已爆了又爆,夜深了,咱们睡下罢。”
南壑殊茫然地看过去,“什么……”
“蜡烛呀。”木惜迟给他转了个面儿,佯嗔道,“不是会听音辨向么?烛火哔剥可听见了?那里不能去,蜡烛不能碰!前儿燎了手,我都闻见焦糊味儿了!再有一次,就该打手心儿了!”
见南壑殊呆呆的不答,木惜迟两手握着他的脸,“我说话呢,你究竟听见了不曾?”
南壑殊便点头。“你唱的曲儿……”
木惜迟扶着他坐下,道:“怎么,又听腻了?真难伺候。”嘴上这样说,口声儿却是笑着的。
一时又说道:“怎么又睁眼了?横竖看不见,不过白白累着。还不快闭上养养神。回头又该嚷眼睛作烧。”
南壑殊待要说什么,只是喉间酸堵,抿了抿嘴,低下头去。木惜迟见状,起身至茶几旁倒了碗水回来。南壑殊伸手去接,木惜迟却直送到他唇边。一手垫在后脑,一手就喂他吃了。
吃毕了茶,木惜迟顺手抹去南壑殊唇边的水渍,接着替他宽衣褪履,次后熄了灯,二人睡下。
一片黑暗里,南壑殊眼瞳闪烁,“晚儿……”
枕边人便回过头来道:“不行哦,昨儿夜里才好过的,你身子弱,不可贪多。别同那馋嘴的猫儿似的,总也没够儿。”
78 进捌
“这是我在凡间时,同木晚舟住的屋子。彼时目盲,因而起初才认不出。”南壑殊这么想,“而我又是谁,我是南明么?我若是南明,为何眼睛又能看见?若我不是,为何他叫我作明哥。”
南壑殊但觉心里似明似眛,难以抓寻。却又不由自主地眷恋着。
“为什么他那么说,昨日夜里怎么了?”
南壑殊千载稀逢地疑惑起来,并十分难得地不知如何措辞,半晌才在黑暗里有些难为情地道:“昨夜我们……我们怎么了?”
木惜迟转过身来,睁着莹莹的大眼望着南壑殊。云消雾散,月光透出来。
木惜迟涨红了脸,咬牙道:“明哥,你坏透了!”说着,柔柔一记绵拳捣在南壑殊心窝。
南壑殊脸早也红了,问着他道:“昨夜,我们行,房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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