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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眼风急急向南壑殊掠去,指着他能出手相救。
南壑殊先好整以暇地起身,遥遥行了一礼。歉意道:“扰了殿下清静,望请赎罪。”
太子抚掌大笑道:“何罪之有!这偌大的天庭奇珍异宝无数,要我看都了然无趣,比不上水济君屋里这一位小侍童。”
木惜迟日间领了太子的赏赐,总觉不安,此时见他来,生恐他反悔,要回那些赏赐,便试探道:“太子怎么来我们屋 了?”
太子微微愣怔,轻咳了一声。一旁的伯阳子便上前笑道:“殿下曾经下凡游历,到江南地方,对这些小调非常喜爱。今日听你唱来,自是见猎心喜,循着声音就找来了。”
太子点点头,又向木惜迟脸上细瞧,笑道:“喝醉了哟。”
木惜迟拿两手握着脸道:“殿下赐的佳酿入口清冽,不知不觉就喝沉了。”
太子笑道:“喔,你也爱饮酒。这下又投了我的缘。”
木惜迟正要答话,南壑殊从身后走来,道:“此刻夜已深,不敢款留。恭请殿下回宫。”
太子见如此,也就不好再言。遂向木惜迟微微一笑,“那么,明儿见罢。”说毕果然就去了。
这里木惜迟只觉头脑愈加沉重,眼帘低垂着,目光不知落在哪一处。刚欲自己走去榻上歇着,才要迈开一步,便头晕目眩地往一边歪去。
南壑殊忙揽在怀里,打横抱起,放在榻上。替他盖好了被,自己坐在沿上,轻轻用手给他拍着。
只听木惜迟嘴里仍旧醉语绵绵,“明哥……明哥,别在风地里站着,仔细心口儿疼……”
“殊不知,你疼我更疼……”
如此口齿缠绵不休,又不知梦见了什么,至于堕下眼泪,哭喊起来。
南壑殊只得又抱他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木惜迟便自行用双臂环绕南壑殊脖颈,将脸埋在颈窝里,不过一时,止住了哭泣,呓语也渐渐停了,犹自偶然嘤咛。
南壑殊一面拍着他的背,一面轻声安慰道,“小宝乖,大哥哥在,安心睡。”
次晨,木惜迟自梦中被唤醒,缓启眼帘,见是南壑殊坐在榻沿上。“公子……这样早……”
南壑殊道:“忘了你昨日答应了殿下,一早要去请安。”
木惜迟迷糊道:“我何时答应要去请安了。”过了半晌又道,“太子殿下不过说了句‘明儿见’,虚礼套话罢了,哪里就当真了。便是真的要见,也不必一早就……”
正说着,重华宫果然着人来请。
木惜迟只好怔怔地起床收拾,欲要伺候南壑殊盥漱,却只听说:“不必了,你正经快去罢。”
木惜迟闻言只好随来使去了。
上次来重华宫,只在前厅坐了坐。这一次木惜迟由侍者领着,一径穿堂度院,往内书房来。道旁左右两溜貌美宫娥,皆秉缥缈之姿,赋端凝之态。见侍者领木惜迟来了,都屈膝福身行常礼。木惜迟也便忙回礼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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