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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唐立言想要尝试一切能让他冲动的东西,但这一切不包括性。尤其是,声色场里那些以色侍人的类型,完全无法让他产生热情。
不但没意思,而且,麻烦极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哪个没被自己养的小情人儿痴缠过?到最后都是理不清的一团乱麻,乐子没得到多少,情债倒是背了一堆。
唐立言最讨厌的就是当断不断。
“你觉得这种事儿很好笑?”唐立言问。
邱岷啧啧了两声,“也是,雁城保守的很,这种产业应该也没有男的——”
唐立言咳了一声,想让邱岷终止这个话题。
没想到邱岷倒越说越来劲,“哎不过,听说雁城美人挺多的,指不定你哪天能遇见个,直接捡回家了,哈哈。”
美人?
唐立言下意识就想起刚刚在巷子里看到的那一幕——裴山穿着镂空上衣,卷发红唇,在湿漉漉的墙角下抽着烟,眼睛像落进沟渠的璞玉。
“少放屁。”唐立言朝话筒骂了句,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通话质量不太好,时断时续的,唐立言“喂”了几声没听见回应,就挂断了。
去窗台边站会,就该睡觉。
宁城就像个玻璃罩,明明海天一色是很美的景象,但唐立言每每看,都觉得那蓝色像要吃人。
雁城不一样,是大片大片的绿,即便在晚上,黑漆漆一片,听到雨打芭蕉的声音还是能想象出一整块绿来。
唐立言在窗台伸了个懒腰。视线先是被手臂的衣服遮挡着的,等双手放下来时,才渐渐清明,看到不远处的那盏灯。
黑夜里只有一家还亮着灯。那是洪街的三号楼。
裴山在窗台旁写完日记,合起了本子,仔细擦干净锁进抽屉里。
猛地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新房客,正站在窗台边,往自己这边看。
裴山手足无措,第一反应,居然是拉窗帘。动作到一半便停住了,他想,也许唐立言只是给自己的眼睛找一个焦点而已,并不是真的看向这边。
于是失望的情绪慢慢涌上来,心情也镇定了不少。
裴山特意在窗台前,一点点卸掉口红和眼影,前额的头发撩到脑后,清白素净的一张脸,很快出现在镜子里。
不巧,或者说太巧,唐立言视力真的很好。不怎么费力就能达到体检特殊标准的那种。
所以裴山的一举一动,都这么落在唐立言的眼睛里。
先是张皇,再是强作镇定,最后带着点故意勾人的意思。
唐立言把手撑在窗台上,远远地,跟裴山对上了视线。
啪地一下,雨点打在他的手上。清凉的。
唐立言又一次觉得燥热。但这一次,他终于得空思考原因——刚刚那种莫名情绪,细细麻麻如针扎的体感,跟温度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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