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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山这边,是摸不准对方的意思,生怕自己又自作多情,索性不去做那个主动多嘴的人。
唐立言呢,又一连赶上几天的夜班,琐事耗心耗神还不能出错,哪里有心思想别的。一提到这些,唐立言就恨不得回几个月前,拦住那个填申请表的自己。但,如果不来雁城,就碰不到裴山,也就少了好多能让他兴奋又着迷的事情。
那还是来玩上几个月吧。
就这么拖着拖着,暴雨下过了好几场,裴山的初稿都定完了,俩人也没见上几面。只有裴山偶尔去买东西时,在路上看到巡逻的警车,会想里面坐着的人是谁。
这天裴山刚打印完初稿。厚厚一沓纸,拿文件夹装好,准备等时沛来了跟他一起修改。
拉开书店的卷闸门,仔细擦了擦玻璃,裴山把稿子放在茶几上,最后通读一遍。
平日里,这个时间点是很喧闹的。雁城人的作息非常规律,早上七点多街上便挤满了熙熙攘攘买菜的人,晚上九点,路面就空了,只有几个犄角旮旯的巷子或娱乐场所比较热闹。
但这会儿就像被谁按了静音键一样,外面静悄悄的。习惯的落空让裴山觉得不太自在,于是转头看了看门外。
白花花的阳光,满地的废菜废纸,一切如常。唯一不同的是,似乎路人都在往这边张望。
出什么事了?
裴山放下纸张,起身往门外走。
门口没什么人,裴山就探头往旁边望了望。只见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正拎着一桶油漆,朝室内的死角去泼去。
裴山赶忙跳下台阶,冲那个人喊:“停下!你是谁!”
那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刷子,见到裴山,赶忙扔进桶里,拔腿就跑。
裴山平时虽懒得管那些恶言,但这都动到书店来了,怎么都忍不下去。于是也冲出去追了好远,终于十字路口拦住了黑衣服。
“你站住!”裴山把黑色的T恤扯得变形,“你到底是谁!”
那个人挣扎了两下,可能是被衣服勒得难受,干脆放弃抵抗,直直站好,嘴上却并不输:“你管老子是哪个!问人前先照照自己!”
一大早就被这么莫名闹了一通,裴山早就没了耐心,语气凌厉:“我?行得正站得直,比你这种泼油漆都只敢挑死角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行得正站得直?”那人冷笑了一声,“去你妈的,真当老子傻呢?雁城哪个人不晓得你!屁股都被捅烂了,还好意思在这里装。呸!”说完猛地往下一蹲。
裴山觉得手里的T恤突然滑了出去,摩擦力割的手掌生疼。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裴山抬脚又继续追,然而没跑几步,便被“无意经过”的路人拦在了半路。
等人都过了马路,再放眼看,哪里还有人影。
十字路口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买菜的买菜,遛鸟的遛鸟,还有人不停按着喇叭。
裴山环顾了一圈。那些眼神本是粘在他身上的,但只要一暴露在他的眼睛里,又立刻转移到其他地方,装作一切如常。
裴山冷笑了一声,拍了拍袖子上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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