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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立言也没什么空说别的话,因为警官和同事匆匆交代了一句,便进了所里。
落单的人便停在门外站了一会,直到叽叽喳喳的声音被大门隔住,才回了书店,继续完成沈拙清交给他的新书。
书店在被砸后仔细打扫又翻修过一遍,玻璃墙也改成了实心的。当时时沛还损过他这过于复古的审美,笑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个玻璃门都不敢装了。
裴山确实是不敢冒险。倒不是怕自己会有危险,是怕给基层民警——主要是某个民警——加了工作量。
时至夏末,雁城的昼夜温差骤增,随之而来的是每晚都会有的雷阵雨。
裴山写着写着忘了时辰,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间,时沛还在主城剧场里耗着。裴山就自己把电视打开,随便调台听个响。
暴雨倾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门外轰隆一声,银蛇划破夜幕,雨点刷刷打在雨棚上。
电视随之震了震,裴山赶忙起来,想拔掉电源。
走进屏幕后,才看清自己调到的是本地卫视。新闻标题是:
[蔡氏冶金厂独子离家出走,警队七人上山搜救失踪。]
又是轰地一下,屏幕频闪着,随着巨响的雷声彻底灭了下去。
告诉他!
红光,蓝光,警车,黄线,记者,围观群众。
到处都是这些。
裴山从书店赶到山脚下,一刻不停地往警戒线里冲,毫无悬念,被唐立言的同事拦在了外面。
同他一起在黄线外踮脚张望的,还有阮明知的家人,还有一些看热闹的路人,或教育小孩不要乱跑的父母。
“警察同志,麻烦问下,唐立言——就是那个,宁城来的唐警官,他在山里面吗?”裴山急急拦住一个人,想打听打听情况。
“抱歉,同志,你得站在黄线外。”民警急着维持秩序,没顾上给他什么回答。
自从看到警队失踪的新闻后,他给唐立言打了十三个电话,通通无人接听。
冒着雨、浑身湿漉漉的裴山,引起了不少人侧目。裴山自然无心关注这一点,只是提醒自己要冷静,却一遍遍听到轰鸣的雷声。
雷雨天,在山里,万一遇到滑坡......裴山逼着自己不要再往下想,因为每深一步,都难以呼吸。
“请问山区现在还可以进去么?”裴山问路人。
“不能!都封了!”拍出来的人脚步都很快,匆匆往反方向跑。
裴山踱来踱去地雨里站了许久,没一会,身边的人群都渐渐散开。入夜,到了身体该睡眠的时刻,但裴山无比清醒,死死盯着那个山区的出口。
此时理智不那么管用了。
他好像又体会到了等之白的每一年里,那种恨不得替他去死了的感受。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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