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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斗胆，你父亲是否叫赵秉文？”

“你怎么知道？”赵娘子道，“赵秉文是我父亲的名讳。只是我小时他便不在了。”

卫灵桓问道：“是生了病？”

赵娘子摇头：“是遭了强盗，路上死的。”

沉默了一瞬，赵娘子想到父亲便红了眼圈，卫灵桓暗自叹一口气问道：“不知可请赵娘子说说当年之事？”

赵娘子思索了一番，也不甚确定，说道：“我父亲虽然与冯铎交好，只是那时候我还小，都是阿娘带的我，所以直到上京投奔我才真正见到他。说起万姨，是我父亲上京赶考之时，因怕家中有事，所以阿娘就带着我去了他们家住着，那时候我便认识了元贞，他比我大，读书也好，已经是个童生了。至于万姨我记不太清，我时常和元贞玩，当时还有个奶娘照料着，也就是刘妈妈，和元贞关系好，就像亲娘一样。

“后来因我父亲外放，也就跟着一起去了任地，到了十二岁，我父亲外出游历，路遇盗匪不治身亡，还是冯铎修书，我们才知道这个厄运，因我父亲将我们托付给了他，办理完了丧事就进了京，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万姨去世已有好多年，就连元贞也不在了。后来刘妈妈投奔了来，我也问过她万姨的事，只是我一问她就哭，几次过后我就不问了，后来的，卫少卿也了解了。至于别的也许卫少卿可以去府中问问刘妈妈。”

卫灵桓心中有了底，便不再与赵娘子多说，只是见了赵娘子靡弱，死气沉沉，便道：“赵娘子是否想见二娘或是春雪，叫她们带点东西？”

赵娘子心神一动，目子颤动不已，几日思念袭上心头，想起自己壮士断腕般将二娘送走，也做好了永不相见的决心，不曾想过还有一天能有机会见到她，心下对卫灵桓一阵感激，止不住落泪：“卫少卿好意岂能不领，想来当时我做的决定也是让她们担心不已，再次相见好教她们放心。”

“既如此明日我便将此话转告给她们，赵娘子且放宽心，待此案了结，日后便是山高水长了。”

赵娘子喜极而泣忙行礼谢道：“借卫少卿吉言。”

奴去也，莫牵连（八）

元贞睡着了，他像小孩子一般，衣服也没脱，合衣侧躺在床上，白天跑了泥巴的鞋子呲溜一下，留了条污泥在被褥上。

奶娘摇摇头，轻手轻脚地将他鞋履脱下，被子盖好，害怕他着凉仔仔细细掖了掖被角，摸摸他出汗的额角，静静坐在床边看了一会。

崔珺坐在一边问道：“阿妈，元贞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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