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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灵桓道：“你们两个来的正好，即刻回大理寺带上人手出城！”

卫灵桓说得急，也不管他们听没听清，转瞬拍马离去，徒留两名衙役面面相觑。

“那刘妈妈在城外？”

“别管那么多了，既然卫少卿这么说便是真的，我们快回去叫人手！”

夜色低垂，星子点点。

赵娘子被痛醒，觉得呼吸之间胸口生疼，腰后的伤口一动便如火烧般。待意识完全清醒后赵娘子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了起来，她尝试着挣脱绳子，也不知那人用了什么办法越是挣扎绳子越是紧。

“别白费劲了！”刘妈妈冷眼看着赵娘子徒做无用功。此时她揭去了巧玉的人皮，露出那半边浮烂的脸。

赵娘子瞪着她咳了几声道：“你到底是谁？假冒了巧玉要做什么！”

刘妈妈笑道：“赵娘子不累么？问了我好多遍这问题。”

“我难道不该知道吗？”赵娘子喘着气问，愈发觉得呼吸困难，还强着意识，定要知道个子丑寅卯来。

刘妈妈见她执意要知道，本想让她当个糊涂鬼，可见她如此执着，便当自己做了个人情，说道：“娘子近些看我，可猜得到我是谁？”

赵娘子嫌恶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刘妈妈见其不配合，狞笑一声扳过她的脸，凑近了，那布满伤口的脸直冲着她，血味上涌，赵娘子不忍别过头，忍着胃里翻搅的骇浪。

“娘子，你可别说不认识老奴了。”

刘妈妈阴着脸说，赵娘子皱着眉：“刘妈妈？不对，你不是她！”

“娘子好让人伤心，哪一次不是我陪着娘子，您的那些心里话我现在还记得呢！转头来竟说不认识我了！”说着将她摔倒一边，“我也不装腔作势了，你可细看我的脸，看我到底是谁？”

赵娘子扯到伤口，一阵晕眩，发着抖，面前的人似有无数个重影，便有无数张浮烂的脸，然而另一半完好无损的脸庞到还似曾相识，不十分出色，唯有眉毛生得俊，电光火时间赵娘子猛然想起一人，不由瞪大了眼睛，半天开不了口，“万……姨？”

她口中的万姨突然爆发一阵骇人的尖笑，“好侄女，亏你认出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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