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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丽娘狠狠道：“什么弟弟，狐狸精，下流种！勾引了我夫君，小畜生活该变傻了！”

奶娘摇着头，不可置信：“元贞何时勾引过那个冯铎，哪次不是守着礼节，尊他一声姐夫，叫你一声姐姐！”

“下流胚子可不就是往下流走，我的奶娘，还亏你告假一年，否则我还不知怎么办处理他呢，你可知道你走后我就把他送到床上去了？”

“你！”

万丽娘疯笑，想起那时的事就爽快，日夜听着他救命，可就没人来救，无比畅快！她笑着笑着就狰狞起来：“可惜那个小贱种就这么死了！还有那个冯铎，也是个贱种，害我至此，也不想想他做的那些丑事哪件我不知道？竟想灭口？可我命大，没死成，没想到他又娶了那个赵宜欢，放他娘的屁！害了我还想逍遥快活！那赵宜欢也是个下流胚，我把他们杀了，去阎王爷那互相做个伴！”

奶娘哭着，怎么也想不到昔日能干泼辣的孩子变成这番不堪的模样，陷害幼弟，谋杀亲夫，还杀了无辜的人，奶娘心中失望至极，不忍再看。

听完这一番话，卫灵桓才终于出声，劝着奶娘，命人将其送回家，万丽娘见卫灵桓不走，站在面前，便出言讥讽道：“卫少卿还有事？我可将能说的都说了。”

卫灵桓打量这个女人许久，显然面目可憎，见之则恶，只道了一句万元贞没死。

万丽娘睁大眼睛，突然发起狂来：“你说什么！谁没死！万元贞那小贱种怎么会没死！”她伸出手要抓住卫灵桓，卫灵桓侧过身，再也不管这个女人，徒留万丽娘在牢房吼叫癫狂。

几日后，大理寺捉拿了冯府管家，那管家一见万丽娘万念俱灰，将当年杀人下毒，还威胁刑二埋尸等罪名一一认罪。

万丽娘正式提审，对其罪状一一罗列，供认不讳，判了死刑，而管家因是冯铎共犯，下毒杀人判死刑，刑二埋尸虽有迫不得已，然在万丽娘还有生还机会却置之不理，属故意杀人，但又念在其自首因此免除了死刑改为杖责三十，判流刑。

当天堂审完毕，正要将万丽娘带回牢房，不想那万丽娘看到了人群中的赵娘子的阿娘，老妇无比仇视的眼光，让万里娘嗤笑一声，高声道：“好妹妹！你可知你夫君是被他那好兄弟害死的？丢到林子里喂老虎去了！”

老妇暴起，嘴里骂道贱人，可衙役拦着，卫灵桓打了一记眼神，押解的衙役用手帕子塞住了万丽娘嘴，防止她再说出什么事来。那老妇死了女儿，今日又得知夫君也是被人害死，只能捶着胸口痛哭，所幸有春雪，不至于哭倒在地。

过了几日，卫灵桓换上素服去祭奠赵娘子，崔珺也在，只是一直白着脸，看到他来了也低着头，很消沉的样子。

赵娘子的灵堂就设在了家中，主持法事的是菩提寺的主持。原来那日过后，消息传到了菩提寺，赵娘子生前与菩提寺的主持交好，曾说过若自己早死，希望大师能为自己念一段经。

主持不曾想这段事很快就实现了，一时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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