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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卫灵桓回答，便招手带着大理寺过来的人呼啦啦走了。蒋云中白了一眼道：“也不知说谁呢，看那鼻孔朝天的样子。”

卫灵桓揉着额角，看天色已不早，再过一会便是宵禁，道：“少说几句，你先带沈姮走罢，我们两个不与你一道了。”

四人告别后，卫灵桓担心崔珺年纪小，走夜路会遇到什么危险，崔珺笑着不说话，谁不知道在京城夜不闭户也没甚关系，可见卫灵桓这样心里就忍不住跳起来。

两人安静走了一会，崔珺想到刚才离开时看见汐娘子的手从白布底下滑下来，便叹息道：“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委屈才要在这日子变成这样。”

卫灵桓道：“此事不好说。”

“最好来场法事，她在新婚之日枉死，死后必定不安宁，超度超度也是好的。”

卫灵桓听了笑着问：“你信佛？”

“还好罢。不过大家不都是这样，没事来上个香，虽然知道事在人为，不过还是在菩萨佛祖面前祈祷祈祷。若是汐娘子死后真的能被超度，想必也能给投个好胎啦。”

“这倒是。”卫灵桓念道，“若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说什么？”

卫灵桓摇头道没什么，崔珺疑了一会不便多问，他分明听到卫灵桓说了什么生死。过了会安定侯府到了，崔珺看了一眼卫灵桓说自己要到家了。

卫灵桓道：“原来你住这。”

崔珺听了心里有点慌，生怕卫灵桓因为这点不和他说话了，一边低头一边划着地小声道：“你没问我呀，如果你问了我肯定告诉你。你会怪我吗？”

“我为何要怪你？”卫灵桓反问，“只是有点惊讶罢了。”

崔珺点头，忙问：“那你会因为这个后面不和我说话吗？”

“为何？”

崔珺支支吾吾，卫灵桓道他还小便不这么追问了，让他赶紧进去。崔珺小声道好，转过身来又被卫灵桓叫住。只见卫灵桓摊开手，崔珺歪着脑袋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卫灵桓叹了口气提醒道：“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崔珺恍然大悟，从袖子里拿出油纸包着的面人，轻声道：“我忘了。”

“没事。”

“可是做得这么丑，一点也不像你呀？”

“丑也是你让别人做的。”卫灵桓看了一眼，那面人如今越发丑了。

“我下次再也不这么做了。”崔珺忙摇着头，卫灵桓一见天色真的不早，又催他赶紧进去，崔珺小跑到门口推门进去，过了会又探出头来，见卫灵桓还没走就小小地挥挥手：“我进去啦，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呀。”

聚喜楼的事到底还是有人看到了，他在蒋云中问到他的姓名时报了假名字，住处呢挑了他姨母的家，既偏又远的，估计谁也不想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去。报了名字后这名小厮趁人不注意一溜烟地跑了，穿过几条街后，跑到一栋宅院的后门，敲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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