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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道虽明白自己在此案上的确莽撞，兴许还可能错判了，只是心里气不过，想将功折罪也不行，就被卫灵桓截了胡，更是不满，卫灵桓倒是要和他说什么，可胡志道冷哼一声甩袖走人了，愣是一句话也未说。

卫灵桓头疼般揉着额角，呼出一口浊气。

一天之内传了阿晶还有牢里的江敏之，给他们看了那信的实物，阿晶更是确定此信有问题，还道这信纸是今年的，都搁在杜府库房里，没叫她们拿出来过，若是不信，还可问汐娘子身边其他的几个小丫头。

江敏之也说了那“敏”字是汐娘子故意学的，常人到是喜用玉佩，荷包，头发做定情物，可汐娘子却喜独一份，就说这“敏”字是他们的定情之物，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人来这样做了。

卫灵桓因那日夜探见到杜李氏清理杜汐的遗物，若是那些新的纸在库房中还未动过，怕就怕也一同被清理了，只能到卖纸的铺子问，因此便同阿晶拿了信纸一同往卖纸的铺子里去。

向铺子的老板说明来意后，将信纸交由老板，老板对着光看了几息点头道：“却如卫少卿所言，这纸的确是我们家铺子今年才产出的。”

卫灵桓问：“那你可还记得今年定了这信纸的有哪些人？”

老板让店里的帮工拿来一个账本，翻到订货的一栏上，今年定这纸的只有四个人家，无一不是京里的大户，其中赫然有着杜汐的名字在上头，老板还道过不久就又会来新订单了，定的是明年的份，可惜汐娘子已去，老板原想直接留着一个名额，不想出了这事。

“这纸是都卖出去了吗？”

老板点头：“是，因这纸特殊，所以每年到了时节，会提前一个月订购，要统计好了，免得多做了浪费。”

“那是说店里是没有库存的？”

“正是。”老板回答，又看了看阿晶，道：“阿晶也晓得的，当年汐娘子刚来光顾时，我那年试着买这纸，可惜没人买，寻常人家又不会拿来用，若不是汐娘子喜欢，哪里会做到今日。还要感谢汐娘子，介绍了了些人来买，否则这纸早就做不下去了。”

卫灵桓看向阿晶，阿晶点头。

“能否记下定的人的名字呢？”

老板道好，衙役上前来拿了笔墨把今年定了纸的人的名字，住所一一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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