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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都是什么样的？对你好么？”

卫灵桓想了会道：“我是家中独子，倒是有个外嫁的堂姐，小时候玩在一起，只是现如今大了，联系不多。还有就是——”他停下来，不知该不该说，可见崔珺看着他，教他拒绝不了，便缓缓说道：“以前有个妹妹，只比我小一岁，是我父亲世交的女儿，后来因为一些事，她就托付给了我们家，成了我的妹妹，我当时好不容易有个妹妹，自然是处处维护，后来我去了军营，认识了一人，门第家私都与她相配，虽然不知道她意下如何，早前修书一封，见她同意，我便趁休假之日带了那人来，不想……她失踪了。”

“失踪了？怎么会？没人去查么？”崔珺连问了三句，卫灵桓此时苦笑道：“查了，可是无论如何都查不到。”

崔珺不知该怎么说，卫灵桓低垂着眼，望着烛火发呆，“所以你才弃武从文了？”

卫灵桓点头，那日正是丰雪瑞年，下了一夜的雪，刚进家门就见阿娘眉眼惨淡的坐在那里，在追问下才知道妹妹出了事，在她消失的地方，老梅下薄薄洒了几点血，此后便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能问她叫什么名字么？”崔珺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卫灵桓抬手揉揉他的脑袋道：“她叫陈妙意。”

陈妙意。

崔珺张着唇心里默念。

他夸道：“好名字呀。”

卫灵桓笑道：“是个好名字，你的也是。”他想到似乎就是因为崔珺与妹妹当时年纪相仿，所以他才这么纵容，虽然这其中意味还是不同，但他并未深思，只是柔声问道：“肚子饿了没？”

清水似芙蓉（一）

从秋猎回来后，崔珺与卫灵桓的关系近了不少，到真如崔珺所说的，一得了空就来找卫灵桓，不过他也知道点分寸，没有天天缠着。

回来不久蒋云中就找到了崔珺，打算兑现赛马的赌约，因当时两人都输了，两人就都得按对方说的。

长公主不知哪天听到了，待到了茶楼，才发现里外都被包了下来，虽少了一点趣味，但也保证了安全。

卫灵桓从未见过崔珺扮作女孩子的样子，如今这般也只是把锅都推给了蒋云中，心里担忧，却又因公事腾不出空来，只好等着下值。

这又正中了崔珺的下怀，不想那么早就让他见到，又因头一次这样打扮，心里想着到时候还不知卫灵桓如何反应，这样一想正给他梳头发的尔秋梳子一打滑，这没盘好又要重新解开来弄，被尔秋说了一通，崔珺还是头一次知道她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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