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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扣也不好受，噙着泪，满腔的气愤，瓜子被哭声吵醒，认出了贞妈妈，贞妈妈扣着瓜子的手问：“我刚问这丫头心娘子在哪里，她说不知道，你来说，人在哪里？莫不是你们真的把她抛下，任她被火烧死罢！”

瓜子吃痛，小扣护着她，掰开贞妈妈的手，贞妈妈再也受不了这两人打哑谜，扬手就要一个耳刮子，却被卫灵桓抓住动弹不得。

“卫少卿放手！我今日便要打死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卫灵桓未松力，仍旧钳制着，劝她道：“贞妈妈冷静些，这两个孩子如今受伤，要养养，不说话也许是脱了力，没办法回答，不如贞妈妈等她二人暂歇，恢复过来再问也不迟，更何况已是够乱，贞妈妈还是安静些，别再添乱了。”

话毕他又安抚了小扣几句，小扣看看瓜子，瓜子敛下眼，虚弱地点点头，小扣面有难色，但最后还是吐出了话语：“并非是我和瓜子不去救。而是，根本就找不到人。事发前，娘子突然说想吃厨房做的银耳汤，便打发了瓜子去厨房盯着做一碗来，后来又叫我去厨房，说怕瓜子顾不上来，还说若是厨房里有什么吃的，也一并拿过来。于是当时房里只有娘子一人，等我们出来的时候楼里就乱了，我和瓜子一道不好，就赶紧逆着人流去找娘子，进了房间掀开被子，谁知道被子底下塞的都是些衣服什么的，娘子她不见了，她生了病又能去哪里？后来实在找不了，我和瓜子拼了命的逃出来，本来打算到外头看看，谁晓得瓜子又受了伤，我们才待在这，不敢乱走。”

小扣说完，贞妈妈就道放屁，说她撒谎，“听你这么一说倒像是她把你们都支走，自己不见了，像金蝉脱壳似的，你到告诉我是为了什么理由？肯定是你们两个编出来的！”

“我没有！”小扣吼道，“你凭什么污蔑人！我说的都是事实，谁知道娘子去哪里了！这会万一还是找不到人，不真的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乍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句，卫灵桓恍惚一阵，仿佛听见自己对阿娘说的话，再看小扣满目仓皇，却有几分印象里的陈妙意，当年便差不多这个年纪，十三四岁的时候，卫灵桓问小扣多大了。

小扣抹着泪不解其意，说自己十二了。瓜子再大一点。

“卫少卿怎么了？”小扣红着眼问道。

卫灵桓摇摇头，有人惊呼说天亮了，人群波动了一些，期期望着只探出一点天光的太阳，都静默不言，唯有贞妈妈，愣愣地看着红日旭升，突然呜咽哭了起来，不知哭得是谁，还是哭她半生的心血。

白雪（二十七）

小扣和瓜子被送到了沈姮那里，那两个孩子受了惊吓，况且又和沈姮认识，第二天沈姮就听说了得意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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