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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的使用方法来说,现在他应该直接顺着绳子爬上去。不过这种行为一来实在不太雅观,二来又太耗费体力。晏锦屏现在身体不好,是位能坐着绝不站着、能支使别人就绝不自己亲身上阵的大爷。于是他只仰头看了看,就又从怀里掏出了那盏装着伥鬼的回光长明灯。
伥鬼还在任劳任怨地推磨,长明灯默默地发着无害的光,晏锦屏把灯举起来,轻轻地晃了晃,看了一眼绳子,把灯的提手拴在了绳子的末尾上。
觉得不牢固,还打了个死结。
伥鬼好歹也算是鬼,一接触到外边的阴气,就知道这地方有许多自己的同类。它正想着是不是晏锦屏忽然改了主意,要放自己去投胎了,满怀期待地从纸上抬起头,就看见不远处围着的那一圈厉鬼。
厉鬼们个个面目可憎、凶神恶煞,看着可比它一个小小的伥鬼可怕多了。伥鬼哀怨地叹息一声,又把脑袋埋回去,努力推起了灯里的磨盘。
明明晏锦屏只是系了跟绳子而已,并没有别的什么多余动作。可等他仔细地把结系紧、打好之后,看不清变化是如何发生的,这盏灯就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木制的平台。平台上方凸起一个把手,被拴在绳子上,以一种令人完全不能理解的道理保持着稳定的平衡。
晏锦屏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施施然一撩衣摆,就直接站了上去——这么大的动作,平台竟然还没翻,真是岂有此理。
平台在完全没有外力辅助的情况下缓缓上升。
这树高得出人意料,纵然晏锦屏的平台和绳索质量牢靠、他自己施加的法术也绝无半路失效的可能、风吹得再猛烈也没吹动平台一丝一毫,可等他一直升到绳索的尽头,还是花了奇长无比的一段时间。
绳子的末端栓在一根横平竖直的树枝上,树枝并不长,但是看起来十分结实——建木的树干本身就非常巨大,树枝再细也不会细到哪去。
这根树枝也没有分叉,就好像专门生长在这里等人爬上来似的,生着几片宽大的叶子,叶片椭圆翠绿,掩映着中间一颗赤红的小果子。
果子就挂在这唯一的一根树枝枝头,本身是一只手就能抓住的大小,叫叶子遮挡着,只露出一点光鲜亮丽的颜色,如果不是特地去找,很容易就会被忽视过去。
建木上头的夜风很大,将那颗果子吹得摇摇欲坠的,总像是马上就要脱离树枝掉下去了,却总也不掉,叫人看着多少有些紧张。
晏锦屏坐在树枝上,单手扶着树干,另一只手像从井里打水似的把绳子收上来,绳头上系的长明灯已经变回了它本来的模样,伥鬼似乎对这种高度十分畏惧,推着磨盘的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外头瞟,每看一眼都要哆嗦两下,搞得灯光也时亮时不亮,不停地闪烁着。
晏锦屏也懒得解开那个死结,顺手就把绳子和长明灯一起收进了袖里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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