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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掌心上也长了眼睛,眼皮耷拉着,一副非礼勿视的拘谨模样。
晏锦屏差点没让他这丢人怂样气笑了,挥挥手笑骂道:“行了,滚回去。”
相禾麻溜地缩回了手,用比伸手快好几倍的速度合上箱子盖,发出‘嘭’一声巨响。
晏锦屏:……
他养的这些个玩意,真是一个比一个更出息了。
倒是沈连星丝毫也不觉得尴尬,他就像没意识到相禾在想什么似的,还探头去看晏锦屏手里的东西,好奇道:“这是什么?”
“……十八子。”他表现得这么正常,晏锦屏就也强行忽略掉那一点若有若无的不自然,把十八子拿在手里盘了两圈,展示给沈连星看,“十八种菩提串的,正中间这颗看到了没有?正经的金刚菩提子,是难得一见的好品相……我自己都还没摸过两下呢。壶公可真是会挑。”
他也用不着这东西防身驱邪,只是倒腾这些玩意时间久了,哪有不喜欢的,晏锦屏自己本身又是个爱研究新奇东西的性格,刚到手就要转手送人,未免有些不太舍得。
“行了。”晏锦屏又道,“东西也拿到了,我带你回去,也一起见一见壶公。”
沈连星:“……等等,去哪儿?”
晏锦屏理所当然地道:“壶里啊。”
他随即又想起来沈连星应当不知道壶中天是什么东西,便给这凡人解释道:“你忘了?我刚刚就是从酒壶里出来的。那里头住着壶公,是位医者……另外它虽然看起来像是个酒壶,其实里头另有仙境,我们称之为壶中天。”
所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人们多用其来描述美酒,殊不知这世间真有壶中境,虽无日月,但其中自有一派广阔天地,山川河流,并不比壶外的世界逊色多少。
原来是这样。
沈连星想到那小小的玉酒壶,觉得自己对于法术的理解又深刻了一层。
晏锦屏再回到壶中天时,壶公正捻着一枚黑色的棋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桌面上的残局,似乎正在思考着下一步应该走在哪里。
“壶公。”晏锦屏把十八子递给他,“东西我取回来了,这位是沈连星,是我的……朋友。”
沈连星挑起眉毛看了他一眼,也笑道:“壶公。”
怪不得叫壶公,这位老人仙风道骨的,看起来当真有些壶中仙人的气质。
“嗯,回来了。”壶公毫不客气,从晏锦屏手里接过十八子放进怀里,随即招呼他俩过去,沉思道,“正好,你们也来看一看,这局棋,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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