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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蜘蛛畏畏缩缩地凑在一起,还没等晏锦屏的眼神瞟过去发现她们的存在,便立刻像是被火苗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自动自觉地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连声都不敢出,再也难成什么大气候。
这一场危机,到此才算是终于彻底解除。
最后一点幽绿的火苗在蜘蛛焦黑的尸体上消失,放把火不算什么,但要控制火势、别把不该烧的也一起烧了却很费力气。这对以前身体健全的晏锦屏来说当然不是什么问题,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能坚持到现在,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晏锦屏深呼吸了两口雪山里冰冷的空气,感受那点凉意从上往下灌进自己现在温度奇高的身体里。他刚刚抽刀放火安排沈连星,看起来轻描淡写一气呵成,但也一直紧绷着神经,如今总算放松下来,才终于觉出一点由内而外的疲惫。
反正沈连星就站在旁边,他也不跟沈连星客气,身子一歪就靠在了人家身上,脸上溅到的一滴蜘蛛血都没来得及擦掉,就立刻变回了琳琅阁里,那位相貌美艳却又十分慵懒的晏锦屏、晏老板。
“累死我了。”晏老板总结道,“下回再也不干这种事了,给钱也不干。”
如无意外,这次拿了净火走,他应该也再没什么别的事非得在这雪山里办不可了,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遇见乌察诺。
沈连星有点无奈地撑住他的身体,给晏锦屏顺了顺气,转头看向刚刚修补好了结界,向两人这边来的维娜朵。
森森白骨背对着山洞和那棵树走来,地上全是积雪融化成雪水后结成的冰,里面冻着乱七八糟的蜘蛛残肢,全被烧成了空壳,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
维娜朵不知何时在身上披了件深红色的袍子。袍子的领口袖口都是黑色的,和兰朵奶奶在常青节上点燃篝火时穿的那件差不多。不过花纹不同,她这件绣花要更复杂一些,而且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边缘不可避免地有点褶皱,还有点轻微的褪色。
“两位见笑。”她走到晏锦屏和沈连星身前,拢了拢袍子,轻声道,“这棵树虽然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它对我来说很重要。结界已经这样维持了许多年,我实在不能让它就这样枯萎了。”
结界里的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生机,和两人刚看见它时一般无二,且因为那茂密的树冠现在没有了蜘蛛藏匿的阴影,看起来就更加生机勃勃。
简直好像整个雪山山脉里,只有它在独自享受温暖的春天似的。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要维持这样的结界,应该会相当费力,看来这棵树对于维娜朵来讲,确实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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