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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完全没往自己身上想,又自以为懂了沈连星在说什么,点头附和道:“确实,我的同胞们都是了不起的勇士,我为他们感到自豪。”
“不光是他们。”沈连星摇摇头,对赫戎道,“你也一样。”
其实维娜朵和赫戎都没有说太多有关于自己的故事。
他们的叙述有偏重、有指向,两人都在强调对方和族人的功绩,至于他们自己做过的事情,似乎对于他们本人来讲,并不重要,甚至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晏锦屏和沈连星只能从零星的话语里推测出百年前发生的那场事故的全貌。
即使是碎片,也如此触目惊心。
赫戎和维娜朵不太一样。
维娜朵似乎对自己的族人感到非常愧疚,也许在这雪山里孤身一人的八十年间,她一直在不停地责备自己,责备自己为何不能早些找到办法、为何明明希望近在咫尺,自己却无能为力。
她不愿提起他们,像在揭开自己尘封多年的伤疤,却更加不愿让他们的故事在此处悄无声息地被冰雪埋葬,于是一路避而不谈,又在最后的时刻选择将一切都告知给沈连星和晏锦屏。
赫戎的想法则要简单得多。
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维娜朵妈妈教部落里的小孩子们读书的时候,他总是不想听,就偷偷逃跑,爬到封印洞口的那棵树上去睡觉。
就因为这个,所以他是第一个发现封印崩塌的人。
这世界上很多事情的发生只在一瞬间,身为直面灾难的那个人,他来不及思考。
为天下生灵、为子孙后代这种大义凛然的话赫戎想不到,就算现在问他,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当时脑子里转的是些什么念头——也可能是什么都没想,哪儿就给了他权衡利弊的时间呢?
赫戎并不觉得自己怎样伟大,他想做,于是就去做了。虽然中间出了些许小差错,不过结果是好的。
这对于他来说已经够了。
沈连星夸他,他也就听着,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挠挠脑袋,低下了头。
“那。”少年又想到个事儿,挺紧张地问两人,“你们知道我们其他的族人后来去哪儿了吗?他们不会还留在这雪山上吧?”
是了,他死去得太早,不知道雪山之外早就建起了一个新的常青城。
“他们搬走了。”晏锦屏简单地回答道,“现在生活在雪山外围,建立起了一个新的城池,名字叫常青。”
赫戎又问:“他们生活得好吗?”
“还行。”晏锦屏道,“虽然冷是冷了点儿,不过他们生活得很幸福。”
常青人热情好客,而且团结,他们已经习惯了新的生活方式,并且遗忘了那些不怎么愉快的过去。无论那些遗忘是否自愿,总之笑容是真诚的,他们没有必须牢记的历史,他们轻装上阵,没有包袱。
“她呢?”
赫戎没提名字,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想问的是维娜朵。
晏锦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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