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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空大师并不吃她这套,从鼻子里喷出一声:“不用和我套近乎。”
出家人大多冷静,心如止水的占多数。像念空这样喜怒形于色的和尚——还是教导出了如此清心寡欲徒弟的师父——多少有点罕见。
“我只问你。”念空大师又道,“能放弃不能?”
他没说具体放弃什么,显然话里意思指的是禾子皈。
小桃枝好半晌没说话。
她偷眼去看禾子皈的反应,结果禾子皈压根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对两人的对话听进去了多少。
“瞧您……瞧您说的。”她便微微叹了口气,苦笑道,“这岂是我说要放弃,就能放弃的事情么?”
“就算您坚持要反对,我也还是喜欢他。”
姑娘的声音很轻,像是来一阵风,便会被吹散在烟雾与尘埃里。
禾子皈终于动了,他很不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拨摆弄了半天手掌上缠绕的佛珠,才勉强拨弄过去一颗。
念空大师打量了小桃枝一会儿,似乎在判断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
小桃枝心不虚,不避不让地任念空打量。
“……也罢。”念空忽然道,“既然如此,我便与你讲讲,你到底为何不能喜欢他。”
还能有什么理由,不就是出家人不可妄动真情那些条条框框的道理?
这些限制小桃枝早都知道,她自看上禾子皈第一天就研究过了,可她觉得这些都束缚不了她。
禾子皈六根清净,她可不是;禾子皈不可动心,她却早早动了;禾子皈不喜欢她、想避开她,这都没关系。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尽最大努力,就算最后当真不成,至少不会感到后悔。
她也从未过界,一切追求的手段踩在禾子皈能接受的范围内,至多不过是时常去看他,又从窗外向房间里扔进几支盛放的桃枝。
近些日子,她几乎要看到希望了,几乎要认为对方和自己有同样的心情。这时再要她放弃,小桃枝如何甘心?
她便道:“您说就是。”
同时暗自下定决心,无论一会儿念空大师到底要说什么,她都当成鸟叫,动摇不了她的意志。
“子皈……是我捡来的孩子。”老和尚的年纪很大了,出家人讲究顺其自然,他也没特地用什么驻颜的法子,一张脸皱得像是风干了的橘子皮,讲起古来,自有一种慈眉善目的气质,将他方才的不通情理冲淡了许多。
屋里屋外,所有人都认真听着。
“你可知道天生佛骨是什么?”念空大师问小桃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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