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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枝不想在手下面前丢脸,抹了把脸,不知道心情怎样,总之声调基本听不出什么异样:“……还行。”
不愧是小桃枝,刚经历了那样一番精神上的摧残,还能尽快调整好自己的态度,问枕黄道:“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去伺候晏老板了么?”
枕黄眨眨眼,小声道:“我伺候了呀,晏老板不是在这儿呢么?”
小桃枝:“……”
她方才满脑子是禾子皈的事,压根没注意这屋子里都有谁,这时枕黄提起,她才转了转脑袋,看见了身后的沈连星和晏锦屏。
晏锦屏:……
沈连星没给她留感到尴尬或者质疑他们两个为何在这儿的时间,率先上前一步,又起了个话头道:“桃枝姑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寓小言
要听念空的话,放弃禾子皈么?
这样似乎对所有人都好。
小桃枝慢慢地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仰头看天上挂着的一轮明月。
这是真月亮,不是她用幻术捏成的,还是个弯弯的钩子形状,和圆满沾不上边,明晃晃地挂在天上,颜色惨白而冷淡。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可真多。”小桃枝没头没尾地出声道,“晏老板,你好些了么?”
晏锦屏不知道她是怎么从禾子皈想到自己的,不过既然问了,他便回答道:“多谢关心,那焦泽用的红袖招虽是难得一见的东西,但到底没奈何得了我,在下已经没事了。”
听见这话,不知为何,在一旁的枕黄表情很微妙。
她下意识地伸手摆弄了两下腰间挂着的那块骨头,眉毛有点纠结地缠在一起,像是有件事很为难,在考虑要不要去做。
沈连星表情也很微妙,他匆匆赶回来,其实只有刚才听枕黄含糊地说了个大概,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还以为晏锦屏是遇到仇人暗算受伤了,刚才见到他时才会那样异常地虚弱。
现在一听,竟然好像是有人给晏老板下了药。
‘红袖招’是什么东西,联想到晏锦屏刚才那反应,沈连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谁,竟然敢——
他的心里不知为何骤然迸发出一股怒气,这怒气来得十分剧烈,而且不讲道理,只在心头停顿了一瞬,便摧枯拉朽似的转化为了对心上人热烈的占有欲。
这其实很不寻常,但沈连星现如今心里燥得慌,满脑子都是晏锦屏,一会儿又变成他被下了药的模样,到底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间也懒得去细想。
好在沈家的大公子从来进退得宜,行事有度,分寸掌握得甚至有些过分精细,克制与谨慎几乎是刻在他本能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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