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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晏锦屏手里拿着幅卷轴,不过他并没有看,只是斜斜地将胳膊垂在一边,撑着头打量沈连星的动作,觉得他这样很有意思,“做什么愁眉苦脸的?”
沈连星难得地表情有些苦闷,他用指节揉揉眉毛,两根手指把他刚才看的那本书往前推了一下,又掉了个方向,摊在晏锦屏面前道:“你看。”
他现在和晏锦屏同在一个美人榻上,只是中间隔了张木几,上边散乱地摆了好几本书,有些显然被翻阅过了,还有些没有,全堆在一起。
晏锦屏刚才一直看着他的动作,当然知道沈连星正在看什么。不过他还是借着沈连星的手看了一眼,随即假装不明白沈连星的意思,一本正经地道:“看见了,这怎么了?”
沈连星很低地叹了一声。
他方才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书上,现在乍一抬头,只觉得思绪混乱,满脑子都是那张乱七八糟的插图——这书是笔仙所出,书上所有文字之外的内容都是他老婆松烟画的,而这姑娘的画技……
不能说惊天地泣鬼神,起码也是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水准了。
沈连星真诚地评价道:“笔仙与他夫人的感情一定很好。”
此书名叫《博物山海志》,方才沈连星看的那页里,介绍的正是不净海。
不净海是相当出名的地方,松烟当然也给配了画,只是她从前画建木时虽说把人家神木给画得像只大蜈蚣,可毕竟也有个形状。这回倒好,说是画不净海,满纸全是黑乎乎一团,又不全黑,也不知怎么办到的,总给人一种‘多看看就能看出些隐藏的细节’的错觉。
笔仙从不写无根据的东西,他若要介绍什么,必定是亲自去看过了。哪怕只是站在外头往里看一眼,说不定也带着松烟,那么她的画里就有可能会传达出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内容。
此行毕竟对两人十分重要,只要有一点可能出现的细节,沈连星都不愿意放过。因此他拿着琉璃镜片,仔仔细细地在那副插图中来回看了好多遍,只觉得那张图叫他越看越传神、越看越离谱,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找些什么,凌乱的墨迹仿佛都印进了他的脑子里,一闭上眼睛就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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