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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黯顺手接住:“多谢。”
“不必。”晏锦屏简洁地回他。
他多少松了口气,凤黯还能说话,接得住东西,这就是好事。
又扬声道:“他一个人不方便,鸦羽,你去帮他。”
鸦羽仍旧沉浸在不敢置信的情绪之中,下意识地应了,接过凤黯手里的瓶子,才想起来刚才对自己发号施令的是谁。
。御严御严。
只是他现在实在是没有余力再纠结自己到底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晏锦屏,于是只沉默地打开瓶子,倒出里头灰白的粉末。
“凤指挥。”鸦羽几乎不敢看凤黯。
“嗯。”凤黯话也不多,干脆地褪了上半身的衣服,衣领挂在胳膊上,后背对他,“有劳。”
鸦羽终于看见了那个伤口,凤黯的身体不魁梧,脖颈修长,肌肉线条流畅,原本是十分好看的。
可惜,现在那地方多了条伤,虽不再流血了,仍然触目惊心。
少年沉默地想道:发生了这种事,你还愿意将后背对着我么?
这是……信任吗?
他又想:我值得你的信任吗?
鸦羽不知道,也不敢问,只好装作什么也没想,轻柔地将药粉洒在凤黯的伤口上。
晏锦屏看着凤秋,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背后那玩意儿是什么?”
“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所谓的‘代价’。”
凤秋就好像是在等他们弄清楚情况一样,一直饶有兴趣盯着脚下翻滚的血池看,直到这时才嘲弄地掀起眼皮,耐心地回答晏锦屏的问题。
“长生的代价,力量的代价。”
少年的声音逐渐变得嘶哑,背后的阴影明白他们已经看见了自己,便不再掩饰自己的存在,愈发嚣张地膨胀起来,躁动不安地涌动着,掀起层叠的波浪。
“我不像你们,有那么得天独厚的条件,我若想要什么东西,就必须要自己争取。”凤秋叹息道,“有些东西,如果自己不求,那就什么都没有。”
从前他想要凤黯的庇护时是这样,后来他又想要长生不死,也是这样。
凤黯在船里低低地咳了一声,吐进海里一口血。
他用了晏锦屏给他的药,恢复的速度快了许多。晏锦屏自己身体就破烂,身上带着的药也都效果奇佳,至少凤黯的伤口现在已经没那么疼了,甚至还能分出一丝精力来听他与凤秋的对话。
凤秋当真是太久没遇见能交流的活人,往日来不净海寻宝的那些人现在都在血池里,没一个还能囫囵个地出现在人世间的,更别提他处心积虑布置的这一出戏,更是不知要与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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