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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有些像那些书虫话本子里,专在夜半吸人精气的妖精。
凤秋:“唔——!”
他脸色一变,顾不得别的。黑色的影子纹身像是活了一样在他身上游走,反复化作烟雾,拼命地想要聚拢,却无法再服帖地在少年单薄的肩膀上贴着。
它像是被打散了,勉强变回原本的样子,中间却有一条巨大的裂缝,怎么都合不上。
露出下头少年白皙的皮肤,也像是纸糊的一样,裂开一道刀劈似的伤口。
晏锦屏还刀入鞘。
“果然。”他轻声道,“血池与你命脉相连。”
凤黯之前烧血池的那一下,同时也伤到了凤秋,还有他的分身乌首。
只是毕竟凤秋才是本体,他的身体要更强些,受到的影响没有乌首那么大,因此从外表上才看不出什么端倪。
凤秋为何能够掌控血池?
难道就因为他杀了那些人?那血池应当痛恨他才对,不可能甘心听他指挥。
既然是献祭,那么必须得有祭品。在他还没有接受诅咒的时候,凤秋献给石碑的祭品会是什么?
凤秋不光向无字碑献上了无数误入不净海的可怜生灵,他还……献祭了他自己。
也许他就是这诅咒的第一个牺牲者。
凤秋面色白得透明,肩上的伤口附近黑雾缭绕,一滴血都没出,只在刚受伤时哼了那么一声,便死死咬住下唇,呼吸也变得相当急促。
晏锦屏猜对了,他与血池之间有着某种无法割舍的联系,直接对血池造成的伤害也会反应到凤秋的身上,伤害那池血水,就是伤害凤秋本身。
只是从没有人能对血池如何——那毕竟是液体,就算能被金乌的火焰烧着,造成的伤害也有限,因此虽说被火烧了,但凤秋的状态一直还算可以,还能好整以暇地和几人周旋。
谁料晏锦屏拥有断水,天生就是干这个用的,一点面子不给,直接一刀将血池给分成了两半,只剩最底下的一点还连着。
里头的灵魂又在痛苦地翻腾,群魔乱舞一样,完全听不清楚它们在说什么。
“……你说得对。”
少年状况实在称不上好,但他缓了一会儿,脸上仍然挂着冷汗,方才受伤时的愤怒和焦急却忽然没了。
凤秋眨眨眼,看向晏锦屏身后,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声音很轻:“可惜,晚啦。”
晏锦屏:“……”
他说什么呢?疯了?
在两人身后,凤黯从船上站起身,皱眉踉跄了一下。
凤秋先前就在等这个,此时终于欣喜起来,连身上的伤都顾不上了。他不再搭理眼前的晏锦屏,‘哗啦’一下,化成一滩水,顺着石碑的边缘,直接淌进了海里。
又是这一招。
只不过这次凤秋不是用它来逃跑,他显然有特殊的方式能在这片海域当中移动,乌篷船旁边的海水凸起一个人形,转瞬间就变成了凤秋的样子,离凤黯极近。
鸦羽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就要拦在凤黯身前。
凤黯伸手阻住鸦羽,简单地道:“别动。”
鸦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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