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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廊桥上,他向外看了一眼,夜色浓浓,今天晚上雾气很重,风不小,l露在T恤外的皮肤微微发凉。机场大厅彻夜亮着刺目的灯光,如同白昼一般,繁华又忙碌的机场即使在深夜依然业务不减,行李车和地勤在停机坪上来回穿梭,尾灯红光闪烁,连成长串缓缓开往远方。
越是满目繁华,越是会生出点莫名其妙的孤寂感来,人从来这样,矫情、矛盾,还贱。
这种孤寂感一直持续到他坐上接机的车子,师颂南靠在后座的车窗上,额头冰凉。不知怎么,他现在不想听人说话,于是干脆闭上眼睛演出疲惫的姿态,回绝外界的对话。
坐在前排的钱嘉熙正要说话,一回头看见师颂南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像是睡熟了。
他扭正身子,把空调风量降到最低,闭嘴不言。
车子从机场开上高架桥,在机场高速上一路飞驰,窗外景色逐渐从荒芜的胡杨林防风屏变成城市高楼耸立、灯红酒绿的繁华景色。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燕京最知名的富人区停下,师颂南行李不多,只有一个随身的手提包,他迈步下车,刚想告诉其他人不用送了,钱嘉熙已经紧跟在他身后下了车,并且指挥司机停下车等他一会。
这架势是要跟他一起上楼。
师颂南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走进自家别墅独立的电梯,钱嘉熙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像条甩不开的尾巴。
师颂南有点烦。
24
门开时,伴随着稀里哗啦的陶瓷碎片声,碎片散落在门后,随着他推门的动作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钱嘉熙在他身后,透过肩膀看见这满地狼藉,倒吸一ko凉气。
师颂南没换鞋,直接从碎片上踩了过去。
钱嘉熙在门ko左右为难,最后只得关上门蹦跳着找到落脚地踩到客厅。
“真可怕。”钱嘉熙走进来,看见客厅依然混乱不堪的打斗痕迹,沙发上的抱枕被撕碎,羽毛纷飞,昂贵的浅米色地毯上一处碍眼的污渍占据好大一团。
师颂南像是无所谓,放下包脱下外套,走到吧台倒了一杯冰水,咕咚咚一ko气喝完。
三天前,他离开家去外省录制节目前和顾向北大吵一架,两个大男人动手打架,从卧室拉扯到客厅,摔摔打打间碰翻了茶几,害得上面没喝完的饮料打翻在地,在门ko纠缠时碰倒了鞋柜上摆放的瓷器,碎了一地。
冲突的结尾,师颂南记得自己指着门ko,发怒得几乎失去理智,他只觉得这辈子再也不想见那个名叫顾向北的男人,所以指着大门,喊道:“滚。”
想着,他又接了一杯水,但没喝,把冰水贴在脑门上清醒清醒。
顾向北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那个吊儿郎当的男人靠在门边,竟然嘴角带笑,叼了一颗烟,恬不知耻问他:“有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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