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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许向北笑了，催促道：“行了爸，外面我和胖小收拾，你进去帮我妈吧，赶紧关上店咱们好回家了。”

许建同欣慰点头，迈步向后厨去了。

店里只剩下一脸心虚的胖小和沉默不言的许向北。

许向北没搭理胖小，自己埋头干活，每一张桌子都拿洗涤剂擦去油污，大冬天的，一双手泡在冰水里，指节泛红。

这恍如审判的氛围压得胖小这脆弱而肥胖的身躯难以承担，最后在许向北第三次提着水桶从他面前经过时，终于怯怯开ko，决定主动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哥...”他刚开ko，“自首”的情节就被许向北粗暴打断。

许向北放下水桶，眉峰微挑，眼底都是看穿的精明，他问：“胖小，今天班里欺负师颂南的队伍里有没有你？”

“有我。”胖小眼一闭心一横，站在那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承认。

许向北无言看他许久，叹气道：“胖小，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欺负师颂南？”

胖小不服气地嗯了声，眼神还在四处乱飞。

43

“师颂南是傲了点，但人不坏。”许向北苦ko婆心，缓缓道：“你们都是一样的年纪，总要给人家一个融入到咱们旅安镇的机会啊，哪能一开始就排挤欺负他？”

胖小瘪嘴，抬眼道：“哥，你是不是被师颂南那小子的表象迷惑了，今天他和他妈都欺负到咱们家头上来了，你还说他们不坏？”

许向北一怔。

“我不管。”胖小双拳紧握，犟嘴道：“反正今天魏安荣骂了咱妈，骂了你，骂了咱们老许家就是不行，我现在跟师颂南这小子彻底不共戴天，你再说也没用。”

说完这话，胖小蹬蹬蹬跑走，留下许向北一个人杵在那，哭笑不得。

哭的是师颂南和魏安荣算是彻底跟他们家结仇了，笑的是胖小这么个半文盲居然还能说出“不共戴天”这个词儿，也真是让人惊喜。

叹了ko气，他继续洗抹布擦桌子，甭管怎么说，就算天塌下来，这店里的活该是他的还得他来干。

天生操劳的命。

师颂南抓着他妈一路回家，连句话都不想多说，魏安荣让他这个儿子当着这么多人抬不起头，想起这就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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