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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看过去，顾向北向前更近，鼻尖险些贴着相框的玻璃隔层。

画面中的男人看起来也就20岁上下，身上穿着学生才会穿的毛背心搭配翻领衬衫，他的怀里抱着一摞书，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再细看那眉眼，连顾向北也觉得——真是像。

他们的眉骨都很高，眼睛算不上big却很有神，眼尾处的眼皮很薄，微微上扬着起一道弧度，让这双眼睛多了些魅和柔。

照片中的男人意气风发地挂着露齿笑容，头顶上的发丝用发胶j细打理过，露出光洁的额头，浑身上下写满朝气蓬勃的书生气，这点倒跟顾向北身上被烟火拖垮的疲倦不同。

顾向北收回视线，笑道：“上半张脸确实像，不过不像现在的我，倒像二十岁时候的我。”

“岁月不饶人a。”胖小感慨一声，“咱俩都老得不像样了。”

他俩还在伤cun悲秋的时候，原本在屋内的小和尚突然一溜烟跟只兔子似的窜出去，喜悦溢于言表，边跑边喊：“主持主持，我卖出票了！我卖出票了！”

顾向北和胖小转过脸来看，就见屋外走进来一个拖沓着脚步，端着陶瓷水杯的老和尚，眉毛很长泛着白，微微弓着背，他咳嗽两声，轻呵道：“不得高声喧哗，我不是给你讲过修行之人要控制自己的q绪，喜不自胜，悲不过——”

“a！”

“咣当！”

刚才还在jao育徒弟要控制q绪的老主持一抬眼瞄见屋里站着的顾向北，早就把刚才说的话忘光了，也不顾控制什么q绪，嘴巴张开老big一个，手里的陶瓷水杯掉在地上，水泼了一地。

“顾——”

他颤抖着嘴cun，没能说出话来。

“你们认识？”胖小奇怪地看看顾向北，又看看表q惊惧的老住持。

“不认识。”顾向北轻轻皱起眉，心底隐隐有了猜测，那个被杨成彬宣之于ko，挂念多年，曾经如噩梦一般纠缠他的名字盘旋在脑海中——“卓绅”。

随着心底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那老住持颤抖沙哑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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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卓绅。

一个对于顾向北来说如噩梦一般的名字，一个被杨成彬挂在嘴上，永远珍重的名字。

这世上没有巧合，从来都没有，j因排序纵使有千万种可能，也不会刚刚好生出两张极其相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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