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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本来就没好全的伤口崩裂开来,血液在大道的伤口上划落,一滴一滴地汇集在了不怎么干净的地面上,积起了一摊血渍。
他费力地支起手臂,勉强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好疼,太疼了。
身上的骨头像是一根根寸寸地被人碾碎了一样得疼,又像是在火焰上炙烤一样得烧疼感。
他弓着身,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自己整个肺都咳出来。
除了疼,就是渴。
好渴,渴得他的喉咙发干,嘴唇好像是在寒风中吹了整整一天般得干裂疼。
顾归目光涣散地抬起头来,他吸了吸鼻子。
突然嗅到了一股味道,一点也不甘甜、也不香,甚至他闻起来有点反胃的难受。
但就是在吸引他,奇妙的反差。
顾归顺着看不见的线目光下移,他的身边躺着严浩,背部的衣服早就变得破烂不堪,血肉模糊。
顾归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味道还萦绕在他的鼻尖,但不知道为什么。
他恹恹地提不起半分兴趣。
因为比渴更难受的是热,是都快让人丧失理智的热。
他的皮肤是生寒生寒的,五脏六腑确实火烫的,呼出来的气都是发热的。
忽地,顾归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
他闻到的味道变得更多了,五味成杂,但好像找不到他喜欢的那一个。
他吃力地撩了撩眼皮,巷子口站了一排的人,身上都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制服。
除了站在中间的那一个。
顾归眯着眼在模糊地视线中看了一会儿,什么也看不出来,就算他能辨别出来,他也已经认不出来这是谁了。
他现在只记得自己叫顾归,然后还有个叫霍航一的男朋友。
耳朵也好好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样,雾住了一层膜听得也不太真切。
他前面的人嘴巴在不停地动着,但顾归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个“霍”字,好像是在喊站在中间的人。
他努力地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不是,这个不是他男朋友。
他的男朋友要来得更高点,肩也要比这个人更宽一点。
顾归又皱着眉思考了一下,声音也要更好听一点。
他只是思考了那么一会儿,脊梁骨募然之间像是触电一样地一抽,口干舌燥地感觉愈发明显了。
顾归拧着眉把手伸向了旁边昏迷着的严浩,他好像,再不解解渴就会旱死。
他这受刚伸出去,堵在巷子口的执法者就像灵敏的黑鸦一样冲了出来,他们下意识地拔了刀刃,鎏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刺目地站开。
几乎是本能地反应,顾归的双眼在一霎那变得猩红色,晕得头顶悬着得满月都染上了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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