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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峙行握着伞,沉默地走在邢泱左边。属于记者的灵敏嗅觉告诉他,邢泱的过去是一团迷雾,外界传言的富家子弟身份另有隐情。
邢泱随了宗政茜母亲的姓氏,长着一副混血儿的相貌,一双罕见的绿眼睛,对外宣称是宗政茜的弟弟,至于是亲弟表弟堂弟,还是远方弟弟,没有确切消息。他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父母是谁,一个接一个的谜团浮现邵峙行心中。
邢泱捏着花梗,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邵峙行问:“你对你的客户,有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邢泱转头看邵峙行,“什么意思?”
“他们传出的负面新闻,不管是真是假,你心里会有预设吗?”邵峙行问。
“不会。”邢泱说,“他们是我的客户,我的财神,我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我管不着他的钱哪来的,偷来的抢来的,搬砖赚来的,金主给的,黑钱洗的,他们的品德与我无关,我赚我的钱,他走他的路。”
“你想啊,他是甲方,我是乙方。”邢泱说,“我作为一个卑微乙方,甲方混蛋很正常嘛。”
邵峙行眼神奇异,邢泱有一套逻辑自洽的人生哲学,除非找到这套哲学的漏洞,在邢泱的主场打败他,不然没人说得过他。他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外界几乎没有赞美邢泱的人,但找邢泱办事的人只多不少。邢泱是个优秀至极的结果导向者,钱到位,事办成,冷酷的赚钱机器罢了。
邵峙行问:“你谈过恋爱吗?”
“?”邢泱懵了一下,问,“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里的?”
“我突然想知道。”邵峙行说,“通透是好事,也是坏事。”邢泱的理性超越许多人,他把个人情感和是非善恶犁得极其清晰,邵峙行想知道,他昏过头吗。
“这个……”邢泱艰难地回忆往事,他走路的速度慢下来,“恋爱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我追过一个女生,没追上。”公平起见,邵峙行先分享了自己的经历,“我为她带早餐,帮她打早卡,陪她聊到深夜。诗词歌赋,梦想远方,人生规划,全聊了一遍,大学毕业,我们再没有联系过。”
“你有直截了当告诉她,你喜欢她吗?”邢泱问。
“我以为我们俩心照不宣。”邵峙行说,“是我的问题。”
“我刚刚在想谈恋爱的目的。”邢泱说,“谈恋爱,结婚,生子,催促小孩谈恋爱结婚生子,这是个死循环,我不知道谈恋爱能给我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好处?”邵峙行想了想,“能让你快乐?”
“我很快乐。”邢泱说,“多余的快乐请兑成支票给我。”
邵峙行追问:“所以你谈过恋爱吗?”
“……”邢泱绞尽脑汁想把回答变得体面一点,如果说没有,显得自己很可怜的样子,如果说有,他该怎么编得像真的一样。
“所以没有。”邵峙行自顾自地说,“你上学的时候呢?有心动的女孩子吗?”
“我是gay。”邢泱说。
“额,有心动的男生吗?”邵峙行问。
“大概没有。”邢泱回忆,他十二岁遇到宗政茜,之后一多半时间被宗政茜关在大宅子里补课,真正去学校的时间不超过两年,就连上大学都在宗政茜眼皮子底下,敢挂科怕是会挂在城门楼顶示众。
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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