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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邢泱和曲俊山并肩走进片场,来来回回的演员路过邢泱身旁,多数是眼熟的人,一部分是翻云现在的客户,一部分是翻云潜在的客户,都是客户。
拿上文件走出导演棚,邢泱瞥见布景旁边的草丛里蹲着一个黑色人影,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安好心。无论身处什么场景,抓偷拍永远是第一位,公关和记者天然对立,像猫和耗子一样不能安静地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邢泱放轻步伐,小心翼翼地凑近偷拍的黑影,周围静极了,突兀地浮起“吱吱呀呀”的声音。邢泱迟钝地反应过来,哪儿传来的建筑材料挤压折断的声音?他猛地向前扑,拽着记者的肩膀向一旁的绿化带躲。只见摇摇欲坠的两层小楼“轰隆”一声歪倒,塑料泡沫砖垒成的墙和两指粗的木条房梁横七竖八地铺了一地。
为了做爆破效果,两层楼由各式各样材质轻飘的材料构成,但那么大一栋楼,集合的重量超出了人体能承受的范围。
邢泱蹭了一身灰,扶着灌木站起来,朝远处跑来一脸担忧的曲俊山挥挥手:“我没事。”他弯腰把偷拍的记者翻过来,看清记者的面容,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个片场的道具师有前科。”邵峙行小声嘟哝,“我来看看。”
“什么前科?”邢泱问。
“两年前拍戏被砸死的男演员,吴海义,记得吗?”邵峙行说,“当时他拍戏的那个道具师就是负责这个片场的道具师。”
曲俊山跑过来,气喘吁吁地站定:“怎么回事,吓死我了。”
“我正在问。”邢泱看到邵峙行小臂擦破一块皮,渗出红血丝,他看向曲俊山,“曲哥,帮忙找两瓶矿泉水,一截纱布,先给他清理一下伤口。”
“我去安排。”曲俊山说,他拍拍邢泱的肩膀,“你问吧,问清楚告诉我。”
等曲俊山跑步离开,邢泱蹲下,盯着邵峙行不说话。
邵峙行被他看得缩缩肩膀,垂下脑袋,像个没写作业面壁思过的初中生。
“说话啊,看地上能看出花?”邢泱凶巴巴地说。
邵峙行死活不抬头,一点一点朝邢泱挪,脑袋放到邢泱肩膀上:“胳膊疼。”
“别挨我,你身上都是灰。”邢泱说着,但没有推开邵峙行,任由邵峙行往他脖颈里拱。
“你身上也都是灰。”邵峙行反驳,毛绒绒的头发蹭了邢泱一脸,他说,“你训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弄倒的。”
邢泱气得掐住邵峙行腰,往怀里拢了拢,说:“你别推卸责任,娱记需要管建筑风险的事?”
邵峙行不说话,他将怀里的相机拿出来放进背包,黑黝黝的眼珠看向邢泱:“你早上生气了?”
“啊?”邢泱仔细回想早上他和邵峙行交谈的微信界面,什么生气?生什么气?
“就,我小号的事情。”邵峙行说。
“哦,生气。”邢泱佯装生气,“大年三十你不和我吃火锅就算了,还让我加班?”
远处响起脚步声,邢泱下意识起身,与邵峙行保持一段合适的距离。
曲俊山带着候场的医务人员走过来,邢泱看着医生给邵峙行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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