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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镇河边躺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姑娘,昏迷不醒,生死未知。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和一个十七岁的小厮在旁边观望。
那姑娘的境地看起来极惨,一身锦裙被沙石划成一条条碎布,脸上、手上、腰间被划出大小不一的伤口,被河水泡的发脓。
最为严重的还是她胸口处的伤口,有拳头一半大,血肉模糊,像被人掏去一块血肉一样。
小厮心生恻隐,“公子,我们救救她吧,她看起来快要死了。”
俊俏的男人拿着折扇走近几步,打量她几眼后,摇头,“不救,焉知这不是哪个坏心肝的惦记本公子家财想出来的计谋。”
“不会吧?”
“她伤的这样重。”小厮呆呆的问。
俊俏男人恼恨的敲了小厮一扇子,“你看她的脸,十里八村的有哪个姑娘长得比她美?”
“小人看她身上穿着百两一尺的锦云缎,应该不致于惦记公子的家财。”
“多嘴!”
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宋映的意识逐渐恢复清醒,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朝他们喊,“救我,救我。”
没说几个字,人又晕过去。
“公子救吗?”
“救。”
“万一人死了怎么办?”
“你就进大牢吃牢饭。”
“为什么是小人?”
“因为你废话最多。”
小厮委屈的摸摸头,打算弯腰去背宋映,俊俏男人一把将他拉回来,“起来,本公子背。”
“救命之恩的名头可不能让你占了。”
苏子阳是个文人书生,身无半两力。他费力的抱起宋映,把她抱上马车,催促小厮驾车离去。
“本公子第一次当好人,你可不能让我失败。”
半个月后,宋映醒来。除了胸腔处的伤口还带着一些疼痛,其他地方的伤口基本好全。
她看了一眼屋内的摆设,十分陌生,脑中毫无记忆,问婢女,“这是哪?”
“项城苏府。”
“苏府?”宋映念了两次,都对这个词升不起一丝熟稔。
她用力的想了一下,脑中升起一阵刺痛。挣扎了一会儿后,她发现,除了宋映这个名字,她记不起其他的任何事情。
“谁救了我?”
“是公子。”
宋映晃一下头,不再思索。她朝婢女温婉一笑,请求道:“我想道谢,姑娘能否带我去见见他?”
“公子还没回府,府上只有老爷和夫人在,小姐可否要见一见?”
在人家府上住,不去对人家父母道谢,似乎有失礼数。
宋映对婢女拱手道谢,“有劳了。”
说完,她神情微愣,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样懂礼数的,是谁教她的?
仔细一想,脑中又开始嗡嗡嗡的痛,宋映索性不想了。
苏家大堂,四十多岁的苏父和三十多岁的苏母坐在上首。见到宋映进来,他们俩连忙站起,快走几步上前迎她。
宋映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对他们俩拱手作揖,“见过苏夫人、苏老爷。”
“都快成一家人了,还讲这些客气的虚礼做什么!”
宋映听不懂她的意思,温婉的笑道:“令公子大恩,礼数不可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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