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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北方的一处红墙角落里,黑色的瓦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奄奄一息的梅花挂在枝头上,零零落落的只剩三两朵。风一吹,便只余下光秃秃的枝桠。
有人挺身负手立于树下,目光随着迎风飘落的寒梅而动。
他突然间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个人就喜欢这梅花香味,喜欢梅花的铮铮傲骨,喜欢立于树下看花,闻香。
而他则在那人身后痴痴看着,却也只能把暧昧露骨的眼神隐于眼底。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一瞬间沉了下去。
保持这种姿态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色身影悄无声息的跪在他身后。
彷佛雕像一样的人动了动,侧身回眸看向来人到:“事情办得如何?”
“属下赶到时,整个房间已经被烧成废墟。奚将军被人带了出来,却受不住那药,没了生息。”
黑衣人说着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
“废物!”
那人一挥手,黑衣人的身体立马飞身撞到树干上,积压在寒梅枝桠上的厚雪纷纷震落,立于树下的人却分毫未沾。
黑衣人艰难爬起,手扶在树干上,半跪着身体。捂着胸口吐出一口污血,低的头更低了。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赎罪。”
那人冷哼一声:“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奚鱼里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不可能轻易就死了。”
“大火起的那么巧合,你们都被骗了。”
“枉我筹谋这么久,你们这群蠢货,人都被掉包了还不知道。”
“去,十五之前找不到人,你们也都不必回来了。”
“是!”
黑衣人颤颤巍巍的站起,如来时一样,走也走得悄无声息。
那人依旧负手而立于树下,凛冽的寒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墨黑的眼眸不见一丝温度。
他启唇喃喃自语:“奚鱼里,你终会落到我手上。”
“我给过你机会......”
他顿了一下,眼眸微垂,接着眼神变冷,嘴角勾起“那我只能亲手斩断你的羽翼,让你当个笼子里的金丝雀,供我赏玩。”
他话音落下,一声尖锐凄厉的鸟鸣响起。
他看着那只鸟,扬起嘴角,眼眸里多了一丝柔情:“你身上种了情丝婵,还能跑到那里去。”
“你若肯乖乖回来,我就能忘掉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像以前一样爱你。”
他顿了一下,猩红着双眼,接着低声笑了起来“如果脏了的话,那便只能将你做成一段一段的,温柔的笑容,清冷的眉眼,低沉的声音,专注的眼神......通通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他目光痴迷的抚摸着寒梅树粗糙的树皮,似在安抚闹脾气的爱人。
停云山庄的观景亭里,沈朝舟摔碎了手里的茶盏,似有所觉的抬头望向了北方,眸光暗沉。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怕是上好的药吊着,奚鱼里都养了好几天的病。
明明才是初冬,他却已经裹上厚厚的衣物,披上厚重的披风,手里拿着汤婆子捂着。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几丝病气,额上因为刚才走的几步路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累的。
即使如此,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可能是在屋里憋闷太久了,出来走走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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