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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许是亡命鸳鸯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
生生世世,生生死死,相伴相依。
……
很久以后,风御之偶然回忆起这时的情景,依旧有些犯怵。
不知两人在里面到底讲了什么,就见舟衔脸色阴沉,嘴里念念叨叨。走到他面前,低着的脑袋抬起,暗沉的眸子越发黑暗,像是漩涡般,要将人卷入。
“怎么样?”
“我有事要做。”
“那江景岚呢?”
“啧,这么关心他,自己去救啊。”
风御之不可置信地看他,“你又抽什么风?”
他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伸手将人往一边推,冷着脸走了。
风御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伸手放在左胳膊上,还是没明白这家伙受什么刺激。
回头看了眼大门紧闭的御书房。该不会是皇兄说了什么触碰到他底线的事吧?是江景岚,还是已故的娘?
啊,果然会发生些大事。
算了,能保护好一一就行了。至于江景岚,自求多福吧。
然后……
“江景岚呢?”
风御之嘴角抽抽。他真是低估了这家伙和江景岚的关系,居然念念不忘。
“舟衔应该有办法了。”
“那就好……他不会有事吧?”
“没受伤,没受刑,除了行动受束缚外,都挺好的。”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他挂在嘴边?”
韩沉一理直气壮:“你自己说的,这是我们唯一的话题!”
“……”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欠。
宫里还算风平浪静,官道之上却已掀起风雨。
他们本是去觐见皇上,没想就快到城门时,被一群黑衣人围住。
“大哥,这不会是……”坐在马车中的一位想起之前的事,有些惶恐。
被称为大哥的人手一抖,放下了帘子,自欺欺人道:“怎么会!我们做的那样干净,还有人善后,他怎么会知道!”
“说不定那厮又通风报信给那位,毕竟看我们自相残杀,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
“我就说这事不可靠!”
车上的人已经吵开,外边的人悄无声息地杀掉了中看不中用的护卫。
“别吵了!外面……”
他们凑到小窗边,就见又来了一拨人,正在和要杀他们的人打了起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能保命就行了。”
猫着身出来,正打算开溜,其中两个却被勾住了衣领:“往哪走?”
敢情还是来要他们命的。
“兄弟,咱们无冤无仇的,今个儿你们杀了这些人,算是救了我们一命。我们是圣上身边的人,你报上姓名,到时候好处定然少不了你们。”
“不用。”
被抓住的两个咽了口口水,心说这人不知好歹,又叹自己命短可怜。没被抓住的两个瑟瑟发抖,想着能不能安全离开。
“我的主人说,希望你们禀告此事于皇上。要是牵出后面的大鱼,你们也就不用担惊受怕。”
“什么意思?”
“说与不说全凭你们。不过,这事要是不说,你们必定丧命,要是说的不好,也是一样的下场。”他正说着,身边一个黑衣人,手起剑落,最后一个被派来围攻的就死了。
“好。我们如实相报。”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的主子是哪路神仙,想必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既然有万无一失的保命之路,为何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金银财宝、功名利禄确实吸引人,但也得活着享受。
有人慌里慌张告诉皇上有人要杀害他们,一面委婉地说自己的罪行,一面添油加醋给别人安上罪名,最后惨兮兮地来了一通分析。关于救他们的人闭口不谈,只是将话绕着一位特定的人物说得彻底。
舟衔安然坐在院中抚琴,心却不在此。
他记得冬天还没有过去的时候,这里还有另一个人。捧着本书假装在看,实际上眼神飘到了别处,还以为被自己盯着的人并没有注意到炙热的目光,傻乎乎的。那时候这个人生病了,让他好一阵担心,不过小家伙睡着的时候很乖,比醒着的时候乖。因此,不知何时,他便无时无刻惦记他,想占有他,想他是自己一个人。
江景岚啊……在宫里怎么样了?
分开不满一日,他就好想他。
慢慢来,等到正确的时机,他会救他出来。
琴声断断续续好一会儿,才连成曲。
“舟衔。”
有人踱着步,不慌不忙地走来,连声音都是平静,舟衔却清楚来的人一定怀着暴怒心情。手下的琴弦发出了轻快的音。
“你就不怕我扔了那东西?”
他自顾自弹琴,许久才悠悠来一句:“丞相大人不是早就扔了吗?”
“你……”
“舟鹤,我说了,把唯一能要挟到我的东西保管好,可你不听啊,我有什么办法?”他声音里染上了笑意,“不是我想这么做,你是逼我的。”
“乱说什么?”
“口说无凭。”按弦无声,他朝舟鹤伸出手,索要盒子。
“我让人去取。”
“可别随便用个粗糙的盒子装着不知哪来的灰就告诉我这是我娘的骨灰盒。”
舟鹤知道那些事情他已经打探清楚,否则也不会如此笃定。
当初扔掉盒子的时候他就在想,万一哪天被知道了,那天是不是会成为他寿终之日。可他自大的认为,迟早有天舟衔也会利欲熏心,自甘堕落。不过他并不后悔。
“是又怎样?你不还是被这一纸空文骗得团团转?”
“所以现在我要一点点还给你……马上就要被召去宫里了不是吗?”
“你在得意什么?那些事情泄露出去,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你也逃不了。舟衔,到底说你还是舟家的人。”
“是啊,最恨的是我跟你的血缘关系。”舟衔叹气,“可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把对方看作亲人,却得受此牵连。”
“所以,要想和江景岚在一起,你也得活着。”
“不用。”舟衔轻笑,“丞相大人什么时候这么糊涂了?”
他是罪臣,是从犯,而江景岚则是皇帝的心头刺。他们两个,没有人活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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