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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作为地球人,所能想到的世间万物,无不是以一种目前所能定义到的假定为最小单位的元素,经过各种各样排列组合的方式,进行重组,而变成了万物各种不同的形态;而所谓物质是封闭的,如果不用火箭发射,也都被地球吸引力牢牢锁定在地球表面,无从逃逸,但能量却可以从外获得,就像是太阳光照进来,这些能量经过吸收转化,并且最终以全新的形式呈现。这些能量还会有一种回归的趋势,从而促使原有物质形态最终朝向能量过来的方向,不断前进、返回到能量来的地方去,像生物界的反哺现象。而最终的生长,无所谓阴阳、正反,只是单一的向能源来源方向生长,这个阶段,很单纯,经历得就像是数学中的‘从零到一’的过程;而过了一段时间,基于周围环境的各种干扰因素来了,受到其他外力的综合影响,生长过程会出现叛逆分支,并且彼此意见相反,甚至背道而驰。当然作为主干的原有既定方向生长,并不会因此而改变,但允许这两类分枝快速非线性试错;再经过一段时间之后,那些试错的分歧自己会消失,并且重新聚合到原来的主干生长轨迹的附近来,此时,坚定而缓慢生长的主干,会配合着这两边的速度,直到它们重新聚首的这一天到来。所谓叛逆,原本不过是去了尝试了另一种不一样的经历,而最终还是会回到原本的单纯回归模式中来。将来,还是会不断向着能量来源的方向生长,再一次发生分裂、回归,如此反复,直到所有基础单元的分裂次数用完,一切进入衰败模式,能量返还也完成了,元素回归到各自本原,再参与到其他的组合模式中去,重新开始另一种‘人生’———或者是‘树生’、‘石生’、‘猫生’、‘虫生’……总之,什么都好,一切都没有真的消失,只是不同的组合,匹配了不同的能量。”
“苹果树”社团经常进行脑力激辩的地点,就是校园里操场边的那几棵苹果树下,这也几乎成了他们的专用场地,每当活动日的时候,看到他们快接近了,原先占据着这几棵树下的甜蜜小情侣,会知趣地赶紧走开,怕这群智力超群的疯子,嘲笑他们的幼稚。
刚才发了这一篇大论的,是这期“苹果树”社团的主题“生而为树”所引发的思辩开场白,由书亢出题,辛吾应答起头,并开启本期讨论话题的。
“这个嘛,也不新鲜,不就是模仿了‘散耗理论’,大家都知道:1969年,普利高津在《结构、耗散和生命》一文中指出:‘耗散结构’只有通过与外界交换能量(在某些情况也交换物质)才能维持。这也就是说,系统同外界之间要进行开放、非平衡、非线性、涨落,这几样特征就是耗散结构理论中非常重要的基本原理和范畴,其中蕴涵着对立统一的思想。开放与对立统一。耗散结构理论认为,一个远离平衡态的开放系统,是产生有序结构的一个必要条件。”
接着辛吾的话风,可以马上分门归类、引经据典的,就是社团里来自物理系的院全额奖学金获得者殷崇全。
一说完,他就习惯性地把眼镜框向上扶了扶,眼珠还冲着头顶上的苹果树转了一圈,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那么我们今天的假设是,如果我们是一棵树,就像是我们头顶上这株枝繁叶茂的苹果树,对于它来说,或者说,如果你的前生就是这棵树,对于‘你’来说,你的前生是树、今世是人、来世可能是块石头,如果有这几种形态的话,你会分别是怎么样?有情感吗?有使命吗?有意义吗?”书亢把主题假设得更有具像了。
“那如果我是树或人,就是动态看世界,要是块石头,就是静态看世界。换言之,假使我这个主体不变,而所看的世界有的在变,有的不变,就像是在赤道地区的雨林,每天固定时间下一场雨,然后又该热热、该黑黑、时间、季节这种东西在这里都不存在;这种观察主体和观察对象到底是动还是静的范式组合转换下,就有了变革意义,不知道会不会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一些启发。至于那些关于‘情绪’、‘意义’的概念,不知道能否适用于这些对象上,就像我们不能把一‘枝’花和一‘只’鸡的‘枝只’字加起来,问一共有几枝(只)一样,是毫无意义的。”社团小杠精张巾凡开始纠结起假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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