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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点不好意思啊,我真想说,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象是它体内的‘寄生虫’?———唉,你不要打我啊!我只是打个比方,不要生气我用词太过直接哈!”书亢直人快语,实在是找不到比这个丢人的比喻更恰当的例子了。
“对,我们是在‘寄生’,但我们也有贡献啊!如果不是我们每天提供给它源源不断的花蒂,它就不能合成叶绿素,自己也就无法完成光合作用,产生出氧气来,从某种意义上讲,它和我们是‘共生’的关系,而不是单方向的‘寄生’,你最好搞搞清楚!”
说好不生气的,可是海小楼的辩解词里,还是含满了委屈和愤慨,就像是被人深深误解和伤了自尊,触了底线那样,极端酸楚地驳斥了书亢的“想当然”。
“好啦!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瞧不起你们的意思,只是想给某些关系,找一种人类容易懂的比喻,选错例子啦!抱歉抱歉,我没有恶意,真的,我自己也是人类,不是吗?我怎么会存心羞辱我自己呢?那样我不是脑子有病吗?好啦!不生气,好吗?来,笑一下?”
书亢没想到,海小楼的反应这么大,才觉得自己的玩笑开过了,他和自己并不相熟,也不太懂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玩笑,而不是什么“上纲上线”的“盖棺定论”,不要这么较真。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上一次来到这里,放了一把火的人,下场有多惨,你知道吗?”海小楼突然很严肃地把音量降得很低,对书亢提醒说。
“是吗?谁啊?什么样的下场?”书亢不由得也开始半认真起来,追问道。
“他没有名字,谁也不认识他,只知道他在这里抽了一根烟,然后把一根火柴随手扔到了地下,然后,整个地面就变成了火海,他连名字都没来得及留下,就被烧得干干净净的了。”海小楼声音微微发颤地说了那个人的故事,就像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似的。
事实上,当时,他的确也在现场,并且离这个人很近,只不过,那时的他还太小,正在和几个小伙伴们打打闹闹,突然就看到了,他们日常玩耍的这个迷宫里,出现了一个浑身黑色衣服的男人,头发很长,额前的刘海把半张脸都给遮挡住了,看不清长相。
“那儿有个怪人!”最先发现这个黑衣人的小伙伴,指着那个人叫了一句。
另外几个小伙伴,包括儿童版的海小楼,也往那个“怪人”那里瞧过去,那人长着两条细长的腿,很高很结实,一身纯黑装扮,直到他点起一枝烟,点亮打火机凑近嘴巴的那一瞬间,他仅露出的半张脸,被火光照亮了,而且,那一秒里,同时眼中似乎射过来一道很奇怪的目光,因为白眼仁有些过多,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瞪着眼来故意吓唬这几个小朋友呢,还是正用双眼往天花板上寻找其他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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